第9章（第2页）

说起来当初选择走向的时候，我来问过姜舰长的意见，他的倾向竟然是开战，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但考虑到他的程序来自莫洛克，真实的姜如诺究竟如何还是要打个问号。

这一次见到他依然是在千年号的指挥室，我踏入其中的时候他正在主机边写东西。

注意到我的到来，他关掉了全息界面，径直向我走来，直接向我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千年号已经许久未启航，你还送来这么多武器，我是在不知道该怎么……”

我赶忙打断了他，说道：“这没什么，我还想着战斗舰没有落地的机会，没法给你带星系特产，所以才拉了一批武器来，你喜不喜欢都只有这一次啦，我又回到贸易舰了，以后也只有特产了。”

“没事，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姜如诺笑了笑，他的笑容也带着温和的感觉，不过和沈孤葵的相比，他更加柔和，笑容底下藏着的东西也更少。

“要不要去星港喝一杯？”

他问道，“趁着你还没出发。”

“好，”

我点头，习惯性地把手插回了兜里，“那就靠姜舰长带路咯，我还没去过星港的娱乐场所。”

“嗯，交给我吧，我也很少去，但诺丝和她的朋友们喜欢，我便也随着了解一二。”

他走在前面，歪头示意我跟上，我走上去和他并排，跟着他的脚步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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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千年号上任职后，我便很少有在地面上过圣诞的时刻了，千年号在役期间我们最长的一次任务出了接近五年，落地的时候是个夏天，星联给放了个长假，一直到中国春节后才要求我们回来。

那一年算其中一次，总的算起来，我落地过圣诞的次数似乎只有三次。

对于圣诞这个节日，我其实没有什么宗教意味上的崇敬，更多的只是因为节日的氛围而被调动出了些许欢乐。

小的时候在养育点，每逢圣诞节，食堂就会提供无酒精的蛋奶酒，很温暖，但有些许甜腻，不过在下雪的冬夜又刚刚好，我每年都会拽着斯图尔特一起去拿上一杯，他没那么喜欢，但也不会拒绝陪着我去。

成年之后我们离开了养育点，考进了不同的大学，也不在同一个城市生活，就没了陪我去买蛋奶酒的人，食堂也不是那个会提供免费蛋奶酒的食堂了。

于是某个圣诞夜，我闲着无聊，在网络上搜索了几个配方开始自己调蛋奶酒。在做出了两锅蛋花汤之后，我终于成功了一次，为此我甚至给斯图尔特发了个视频炫耀。

他夸了两句之后给我发了个两只手举着两杯蛋奶酒碰杯的照片，我仔细一看，另一只手过于纤细，似乎是个女孩的。

好家伙，背着兄弟偷偷交了女朋友。

我发了条语音过去调侃他这是准备为人类的自然出生率添砖加瓦了。

他打了行字说我无聊。

还没等我回他呢，下一秒他又发来一条信息说不好意思刚刚女朋友把手机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