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她想,她就不说,这是白清和她谈恋爱应该遭受的,如果这点苦都受不了,这点眼色都不能慢慢磨炼出来,那干脆别谈。
林春玉洋洋得意,谁叫白清喜欢她呢。
林春玉实际上不能拿白清怎么样,做的报复措施纯粹属于心理攻击,如果白清对她没感情,那效果完全不痛不痒,不会叫白清难受。
至于过程中的物理攻击,全是白清心理变态,自己非要虐自己,林春玉可没有强迫她。
可惜白清喜欢她,喜欢到要死要活。所以林春玉抓住了白清的把柄。
林春玉知道她们俩的心理都不算健康,好在内部消化了,没有出去祸害谁。关起门来,玩到何种程度,是她们自己的事,由不得外人指点。
林春玉越想越舒坦,她有个难以启齿的点,处于操控别人的上位时,尤其下位还是白清这么听话的类型,林春玉会爽到想夹腿,脑袋一阵一阵麻。
林春玉听着歌悠闲地重新写了一份,写完出去叫白清起来,白清跪了几个小时,顾不上膝盖难受,爬起来就要做饭,已经超过了她平时做饭的时间点,千万不能让姐姐饿肚子。
白清图快,做了面条,端上桌,林春玉说:“现在烫,凉一会。”
林春玉叫白清过来一起坐沙发等凉,甚至让白清躺下来,将腿放在她的腿上。
林春玉卷起白清的裤管,揉白清的膝盖,问:“难不难受?”
白清诚实道:“一开始难受,难受久了就没感觉了。”
林春玉俯身亲她,“你这么乖啊,不偷偷起来?”
白清羞愧地说:“我再偷下去,没法在家里待了,我错了。”
她一边羞愧,一边抵不住诱惑,追着吃林春玉的舌头。
林春玉只想亲一下就分开,不得已和人深入地亲了一阵。林春玉气喘吁吁……这学期是不是有体测,她作为社会学生需要参加吗?要不趁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提升一下肺活量?
林春玉又心疼又得意,支配白清的得意占大部分,“你咎由自取,再敢乱做事乱说话,可不是这么简单。”
白清保证之后不再犯,谈个恋爱,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保证,能写成一大张不平等条约了。
白清大概察觉出林春玉容易将事情严重化,拿捏不准林春玉的度,她决定以后只说完全正确的话,比如夸人漂亮,夸人聪明。
白清没了包括言论自由在内的许多权利,她靠着姐姐,幸福得有些昏昏欲睡,她说:“我爱你。”
4
林春玉:“你是不是买了些衣服?”
确实有,不过因为节约姐姐时间的计划失败了,白清打算退货。
林春玉听见白清的话,点了下白清的额头,“好笨啊!你到底是怎么解出来那些很难的题目?”
白清捂着刚刚被戳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我买了衣服?”
林春玉:“少管,你要做什么我一眼就知道了。反正衣服留着,我要看。”
白清抱住林春玉的隔壁甩来扭去,“姐姐把我养大,当然最了解我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才几岁,才到这里。”
她比划了一下,手掌蹭着林春玉的身体,放在林春玉上胳膊的位置。
白清的回忆勾起了林春玉的回忆,她眼前浮现一张稚嫩的面庞,林春玉浑身一激灵,背德感暴增,慌张地打掉白清的手,“没大没小。”
这个词化作无形的手指,结结实实地又戳了白清一下,白清说:“小的那个伺候大的,给大的穿漂亮衣服看。”
林春玉理所当然:“这是正确的。”
白清鹦鹉学舌:“这是正确的。”
我们融化在一起
那天是下午,阴雨天气,乌沉的氛围和循环的雨声让林春玉变得浑身犯懒。
她趴在沙发上,长条地整个霸占了全部。工作处理完毕,学校作业写完了,饭两小时前刚吃好,现在精神不累不满,肚子不饱不饿,全都处于中间的位置。
她已经看了一小时电视,闲不下来,现在能做什么?
这时候,白清出现在林春玉的视野中,她蹲在林春玉面前,和趴着的林春玉平齐。
林春玉以为白清找自己有事,等白清说话。白清单纯地想姐姐了,尽管林春玉和她都在家里,仅仅隔着一段段空气。
两人的思想误差导致谁也没开口,彼此静静对视。
林春玉忽然觉得白清的眼睛好亮,像一盏灯,是看的时间久了,被看起火了的一盏天干物燥的灯。
两人没有言语交流,多年相处让她们之间培养出了玄妙的默契,林春玉读出白清的渴望,被烫到似的偏头,断开眼睛之间的直线,回避白清的邀请。
那盏灯主动靠近,碰上林春玉,居然不是预想中的烫,摸起来刚好舒适,熨帖着手心。
林春玉本来不想,可是白清这么漂亮,夹嗓子喊她姐姐,说想听姐姐喊她宝贝。
白清笑着,眼睛跟着嘴一起弯,她拿林春玉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意思是:姐姐不想,那就不看,这样直接隔断效果更好。
林春玉手痒,是白清的睫毛,眨得她心也痒,她鬼迷心窍,嘴快于脑子,轻轻地送出两口气:“宝贝。”
白清同样轻飘飘地讲话,还姐姐更多的气,说:“姐姐,我好想亲嘴。”
事事都要汇报的独裁制在此刻显得有些微妙,白清问:“可不可以?”
这种事不用汇报,但以白清的智商情商和理解能力,绝对区分不了哪些是这种事,哪些是那种事,到时候搞得乱七八糟,不如不说。
所以林春玉忍着从脊椎钻到脑门,又从脑门钻回脊椎的麻,给了应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