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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1页)

「這是要幹什麼?」岳明視不太理解馬午陽的做法。

「百人屠為何極力隱藏?無非就是他殺了不少大人物,擔心招來報復。」馬午陽微微一笑:「一旦得到了百人屠的相貌,和他人在京城的消息,他那些仇家會放過他嗎?」

「喔,你是想讓那些仇家與百人屠相鬥,我們再來個漁翁得利?」岳明視恍然大悟到。。。。。。

來往繁喧數不詳,大道盡處豎高牆。

商旅匆匆歸步紛,騎者遙遙已黃昏。

騎馬可比馬車快上了許多,待到黃昏之前,被武德衛護送的沈十四一行人,已經能見到東京城巍峨的城牆。

雖未入城,但這京城之外人來人往,比那尋常小城的大街,還要熱鬧幾分,撤攤歸家的販子,擔著琳琅的物件,引得沈十四懷裡的小包子稀奇不已。

「好熱鬧啊,這就是東京了嗎?」小包子四下看著,天真的問到。

「前面,前面就是東京城了!」沈十四抬手指向大道前方巍峨的城牆說到。

「哇。。。。。。好大啊!」小包子順著沈十四的手,看向前面的東京城,不由的張嘴說到,細看了幾眼,然後也抬起小短手,指著前方說:「東京的馬車也好大,好漂亮!」

經小包子這麼一說,沈十四才發現,確有一輛兩乘的馬車,正迎著武德衛的隊伍,朝著東京城外走。

兩乘的馬車,並不是人人都能坐,馬車上定是朝中要員,再看那馬車黑楠木車身,雕梁畫柱,做工精細,花草配飾,皆為金制,拉車的兩匹馬健壯俊拔,渾身沒有一絲雜毛,這些無不彰顯車主身份。

或也是因為身份尊貴,那馬車雖是迎著百餘人的武德衛隊伍來的,卻也沒有一絲要避讓的意思,反倒是這些騎馬的禁衛,自覺的左右散開,為那馬車讓出了一條路來。

馬隊中的沈十四,也跟著將坐騎引向路邊,為馬車讓路,待到這輛馬車經過之時,不禁多看了一眼。

這馬車垂著簾,帘子外坐著三人,中間一人趕車,這人氣息渾厚,臂膀有力,必定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俗。

車夫身旁兩人,像是刻意隱藏了功夫修為,一呼一吸之間平平和常人無異,但他們的雙眼之中,卻有掩不住的精光,這兩人的功夫定在那車夫之上。

車夫身旁那二人,似是發現沈十四在打望,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這漢子,沈十四立馬收了眼神,腳下一夾,馭著坐騎,便朝前去了。

能乘這等不俗的馬車,隨行之人又是這等不俗的高手,沈十四自知開罪不起車上之人,於是走得有些許慌,以至於沒注意,那馬車的帘子微微拉開,開出了一條窄縫,窄縫之後,一雙眼睛,細細打量著他懷中的小包子。

穿過這百餘人的馬隊,兩乘的馬車沿著官道走了數里,調轉進入了一處岔道,又走了數里,在一處簡陋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此時黃昏已過,這又是獨門獨院,四下漆黑安靜,讓那孤院中的燈火,格外顯眼,聽到馬車的動靜,院門吱呀一聲打開,開門之人,正是攔截沈十四一行時,那手持錦帕的帶頭之人。

這人渾身泥土,頭髮散亂,十分的狼狽,只是手上的錦帕還在,見到馬車,他臉上一貫的冷峻瞬間消失,換做了惶恐,忽的跪在地上,伏下身子,埋著頭。

「爺,趙承德失職,本已攔下了那遺孽,不成想武德衛半路殺出攪了局!」伏在地上之人顫顫說到。

馬車中之人,沒有下車,也沒有答話,沉默良久,就好像車上並沒有人一般,那跪伏在地的趙承德,心懸了起來,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卻也不敢用錦帕去擦。

「實在無奈,小的便下令,亂箭射死了那遺孽!」等了良久沒得到回答,趙承德又想了想趕忙補到。

「亂箭射死?」馬車中,終是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四五十歲,渾厚但透著陰森:「這麼說,我在來時路上見到的,是死人的鬼魂兒?」

聽了這話,趙承德心中咯噔一下,隨即渾身顫抖如篩糠,心中忐忑,嘴唇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又沉默了良久之後,馬車中之人才開口:「承德啊。」

「爺!」趙承德顫聲勉強擠出一個字來。

「你跟我多久了?」馬車中之人問到。

「回爺,十一年!」趙承德依舊聲音顫抖。

「十一年前,你還是少年,我也正年盛。」馬車中的人說著,又頓了許久,才又說到:「你知道,辦事不利,應當如何吧?」

「知,知道。。。。。。」趙承德聽完這話,渾身一軟,說話的底氣也泄了大半。

說罷,趙承德哆哆嗦嗦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慢慢的將刀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深吸了幾口氣,卻始終下不去手,但看著馬車上三個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高手,卻又是一咬牙一閉眼。

「好啦。」趙承德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聽馬車中那人緩緩說道:「念在主僕十一載的情分上,就留你一命吧,我這還有其他事要你去做。」

趙承德聽後,差點忍不住哭出聲,扣頭連聲說到:「謝爺不殺,謝爺不殺!」

「死罪可免。。。。。。」馬車上的人又緩緩開口。

「爺,承德知道!」還沒等車中之人說完,趙承德便舉起佩刀,二話不說砍向了自己左手的小指和無名指。。。。。。

??二十五、初入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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