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这才让他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为什么偏偏选中他。
原来的谢江知是因为跌倒山崖下,摔倒脑袋受伤了,可他只是做了几场大的实验,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为何会来到这里。
越是想这件事,疼痛感愈发强烈,还未等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说话,谢江知不小心痛吟一声。
倏然,房间里抽泣的声音停下,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谢江知感觉到身旁的被子紧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江知,江知”
谢江知听见女人担心的声音,眉头皱得更是紧,不忍再装,小心地睁开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抱个满怀,脑袋被小心地摸着,刚刚还是小声抽泣,现在是放声大哭。
“出了何事?”
院子里年迈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虚浮急促的脚步声,房门一下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老人只看见杵在眼前的儿子,因矮了一截没有看清楚床边的情况,只能看见他家儿媳妇伏在床上大哭。
站在门口的老人霎时想到什么,悲痛涌上心头,身后更加着急的声音响起来:“到底怎么了?”
声音又急又慌,这才让伏在谢江知身上哭泣的女人回过神来。
挡住后面两位老人视线的谢永丰也回过神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两人,急忙出声:“爹,娘,无事,是江知醒了。”
床上的女人也慢慢地起身,抬手用衣袖擦净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爹,娘”
只一声,站在门口的老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更是用手推开还挡着路的谢永丰。
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挡着路作甚!”
离开女人的怀抱,谢江知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房间里出现的另外俩人是他的爷奶。
只是疼痛让他记不清昏迷之前的模样,可是脸上的憔悴却是肉眼可见。
到了床跟前的老人坐下,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谢江知带着病态的脸颊,嘴里不停地念道:“我的心肝儿啊”
谢江知身体被触碰的一瞬间有些僵硬,随即又很快在老人心疼的声音中缓解下来,嘴角扯起一抹笑:“奶”
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声音变得很是沙哑。
老人只因为他一句话脸上就浸满了泪,连声应答,就连站在一旁的三人都有些动容。
说起这件事情,谢江知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现在正值村中采摘作物的时节。
自新帝上任以来,农民的生活得到保障,他们山泽村就得到了一个集体的赚钱买卖,种植茶叶,等到成熟时,村中人在自己所划分的区域进行采摘,最后再有官府收购进行售卖。
就在前几天谢江知同家人一起在自家的茶山区域进行采摘,正好是靠近后面的矮山。
当时天热,谢江知一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不小心一脚踏空,滚下去了,茶山距离矮山就算是滚下去也不会造成严重的伤势。
只是谢江知摔下去时,脑袋磕到了石头上,才导致他昏迷了这么多天。
谢江知被他母亲扶起来,靠着床坐好,听他母亲说着这几日的事情。
他脑海中也回忆起之前的始末,这才知道他为何来到此地,只是他实验结束之后居然这么的虚弱,竟无意占了人家的身躯。
转念一想古代的医疗条件,不乏有大胆创新者,只是敢于尝试的实属少数,何况这是在乡下,郎中的医术治疗些简单的病症没有大问题。
可他这是摔到了脑袋,内伤确实无法检查清楚,这才导致先前的人没能幸运地活下来,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喝过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又才开口:“爹,娘这几天你们还在采茶吗?”
他从刚才就知道家里人这几天都忙着给他找郎中,方才也是刚送走从邻村请来的郎中,就怕耽误山上的活,才这么问。
“采,采,你爹每日花上一段时间采茶,晌午回来吃过饭才去找郎中,你别担心家里的事情。”
林若兰的声音很闷,眼里的泪水又忍不住想掉下来,还是一旁的谢永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才忍下泪水。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都懂事,生病都想着家里的事情,这让她怎么不心疼。
谢江知也感受到他母亲的悲伤,轻声安慰:“娘,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嘛。”
听到这话的林若兰也止住哭泣,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是她的乖仔,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担心,哪怕这么多的郎中都说她儿子难留这条命,他还是挺过来了,该高兴才是对。
想过来的林若兰脸上也挂起微笑,擦净脸上的泪水,脸上的伤痛也消减,屋内的几人都笑出声来。
转眼又过了几日,谢江知头上的伤也愈合的不错,只是家里人还是不太放心,就又请了郎中来,都没等他开口拒绝。
这次只请他们村子里的郎中就行,也不用他爹出村去,晌午之后还能去帮他娘还有爷奶摘茶叶,因为他受伤,家里的活也耽误好几天了,村里部分人都已经摘好了,剩下的都是些人多的家庭。
郎中对谢江知的恢复也感到惊讶,先前也有过类似生病的人,有好转的,却没有像他这般慢慢地恢复,甚至恢复的这般好,其他的人到最后无一幸免的都去世了。
谢江知家里的人得了郎中的承认,知道他现在在恢复期,其他没什么事情,心也就放下来了,拿了诊金,送走郎中,先前还沉闷的氛围,仿佛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谢江知也露出轻松的笑容,这几日的相处感受着身边亲人的关心,没有了生活压力,心里也放松很多,连带着他的伤势也好的快,再过几天他也能上山去帮着采采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