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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娜的确打架了,但是是和保安打。”
宋听然笑了一下,“后来我爸真的去见她了,说什么年轻人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我相信听然,相信他的每一个决定,然后刘娜一气之下砸坏了球馆设施,被保安带走了。”
谢斯遥眼睛眸光熠熠,有点羡慕,“叔叔很相信你。”
和谢斯遥从小被灌输“努力”
、“争气”
这类字眼的生活不同,宋听然一直都是在爱和自信里长大的,他们一个像在阴暗潮湿里的树根,另一个则是参天而上的树梢。
宋听然说:“自从经历了赵心雅那事后,我爸心态就变了,他以前很少为自己考虑,也很少陪我们吃饭,现在他及时行乐,有空就陪我妈去旅游,公司的很多事也不怎么管了,每天打球等着退休。”
对于那个叫“赵心雅”
的人,谢斯遥了解不深,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她是你姑姑,也就是你爸爸的妹妹,可是她好像很冷漠的样子。”
谢斯遥身上只穿了一件宋听然的卫衣,宋听然拉过放在沙发角落的毯子,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关于父辈的事,宋听然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总归是听大人们说过一些的。
“听说我爷爷和我奶奶离婚后,我奶奶带着赵心雅出国了,我爷爷怎么也找不到她们,不过我奶奶在国外应该过得不太好。”
爷爷住院的时候,宋听然刚上初三,有一次他听到赵心雅说什么妈妈发高烧,下雨天还骑着车挨家挨户地做推销工作,在平安夜那天去世了。
“我爷爷其实对我奶奶和赵心雅都挺愧疚的,但是前些年真的没有她们的一点消息,赵心雅好不容易靠着打工存下的钱回来了,可我爷爷已经病得很严重了,想弥补这个女儿都没有机会。”
虽然爷爷给了赵心雅很多钱,但宋听然想,老人家知道妻女受了这么多苦,心里肯定是痛苦万分的,不然雷厉风行的一个老头子,不会把自己四成的股权给了没有管理经验的赵心雅。
谢斯遥细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知道谢乘是什么时候和赵心雅在一起的,她第一次撞见赵心雅来找谢乘的时候,谢乘告诉谢斯遥这是他的上司。
那时他俩在谈工作上的事,挺正经的,谢斯遥根本没有往多余的方面想。
“可是我感觉谢乘不喜欢赵心雅。”
谢乘和赵心雅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也没有要结婚的意思,而且吃饭的时候很少带着赵心雅,对这人几乎不提。
宋听然疑惑地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谢斯遥说:“从小就觉得爸爸不爱妈妈,而谢乘对赵心雅的态度,跟对我妈没什么区别。”
谢斯遥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对宋听然说:“我外公和谢乘的关系并不好,我妈之前跟我说,我外公嫌谢乘穷,我妈跟着他受苦了,所以对他偏见很大。
但有一次我听到亲戚嘴碎说,是因为谢乘跟初恋情人藕断丝连,我外公才这么生气。”
宋听然笑着问:“你相信哪种说法?”
谢斯遥认真地想了想,“第一种说法吧……谢乘的什么初恋情人我倒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亲戚瞎编出来的。”
“那倒也是。”
谢斯遥对宋听然的生活环境挺好奇的,她问:“你们家亲戚会不会催你找对象结婚呀?”
“我们家大部分亲戚到南方养老或者国外定居了,过年见不着。
会有一些朋友来做客,但是他们催我也不听,平时陪爸妈吃完饭就回自己家了。”
谢斯遥笑了,宋听然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那你呢?”
谢斯遥神色淡了些,“过年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会催几句,我一般都躲在房间里‘装死’,绝对不到客厅坐着。”
宋听然亲了一下谢斯遥的嘴唇,“今年过节你不用躲房间里了,你可以带我见见长辈。”
早上,谢斯遥和宋听然又做了。
昨晚加今天早上这次,他们就用掉了一盒五支装的套子。
事后,宋听然凑过来跟谢斯遥吻了一小会,谢斯遥喘着气道:“床单脏了。”
宋听然不在意地说:“换下来,一会阿姨会过来洗。”
谢斯遥越想越羞,脸上的潮红蔓延到了耳根去。
宋听然抱着谢斯遥到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准备去公司了。
谢斯遥躺在床上看着对方穿西装的身影,心想这人怎么那么精神?不累的吗……
临走前,宋听然在谢斯遥锁骨上啜了个新鲜大草莓出来,“你再睡会,中午想吃什么跟阿姨说。”
听到门铃的时候,谢斯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过了一会才意识到是家政阿姨来了!
完了,衣服!她总不能赤身裸体地去见人吧!
谢斯遥裹着毯子下床,忍着酸痛到阳台一看——幸好,昨晚宋听然帮她把衣服洗了,早上的太阳还不错,衣服都干了。
谢斯遥以女明星该有的职业素养迅速换好衣服,然后跑过去开门。
阿姨见到谢斯遥的时候怔了片刻,随之笑了笑,谢斯遥也尴尬地跟着笑笑,“阿姨好。”
“你是宋太太吧?”
这个要怎么回答?严谨起见,谢斯遥纠正说:“我们在恋爱。”
阿姨表情意味深长,没说什么。
之前除了贺佳偶尔送东西过来,宋听然几乎没带什么人回家,现在家里多了个女人,阿姨很难不多想,觉得二人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阿姨说了很多次谢斯遥长得漂亮,但是谢斯遥在娱乐圈待久了,接触的美女也多,所以对这两个字并不敏感,被夸了心情也依旧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