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作茧自缚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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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结果麻团白天玩的太疯,吹了风,夜里就着了凉,发高烧,高韧当时正好就来。

麻团烧的迷迷糊糊地,嘴唇干裂,烧的呼吸都炎热无比,高韧看着眼睛都红了,“这不行,要送医院,去医院。”

张国昌也急了,“刚村里的张大伯来过,用了老方子,刚喝过药,再等等,外面风大,要散了汗被风吹,更治不好。”

高韧叹了口气,摸了摸麻团的额头,说:“酒精,拿医用酒精降温试试,麻团对酒精过敏吗?”

张新叶摇了摇头,拿了酒精过来。

高韧伸手接过来,冷不防看见张妈妈正盯着自己,连忙将酒精塞到张新叶的手里,站起身退到一边。

张妈妈说:“张大伯的方子管用呢,别急!再看看,真在外面吹了风,麻团那顶得住!新叶你小时候打摆子都被张大伯治好的,在看看。”

张家父母没问大半夜的你跑来干啥啊?也没说那是我家孙子,你着急上火个啥?只是安慰了几句,让两人盯着便回屋了。

张国昌老实了一辈子,再怎么老实也明白些事,坐在床上只是叹气。

张妈妈倒是不慌不忙地劝:“麻团五岁时也发过高烧,比这还烧的厉害,没事的!我看啊是白天玩疯了失了魂,我去叫叫就没事了。”

“大半夜里的,你去哪里?山林子里路不好走!”

张妈妈哼了一声站在院子喊:“小高啊,小高来来,陪大妈出去下。”

高韧出了屋子也没问什么,硬是陪着张妈妈去了山林里叫了大半夜,回来的时候,还是高韧把筋疲力尽的张妈妈给背回来的。

张新叶翻着白眼给高韧递了热毛巾:“我妈信那个,你也信?”

高韧没说话只是接过毛巾擦了擦,问:“麻团好些了吗?”

“好多了,热度退了,这么会还没反复。”

高韧点了点头,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你挨着麻团睡吧。”

高韧睁开眼:“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去去去。我打水给你洗洗!”

当夜高韧是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张新叶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照料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抱了上去。

麻团已经醒了,看看左边的张新叶,又看看右边的高韧,悄悄伸出汗湿湿地小爪子,一手抓着张新叶的手指头,另一只抓着高韧,放在小胸脯上,小爪子手心都是汗,热乎乎的,笑得傻兮兮的。

张新叶睁开眼正好对上高韧,想抽出手,高韧侧着身子勾唇笑着,手指爬爬咯吱着小麻团,装睡得小麻团笑得咯吱咯吱的。

张国昌听着麻团银铃般的笑声,只是叹了口气。张妈妈已经缓过劲来,翻了身:“睡觉吧,你管的了吗?”

张国昌起身拿起烟盒。

“大冬天的抽什么抽,熏蚊子呢,改明儿麻团不给抱,我看你干瞪眼!”

张国昌气得嘴角咧咧,扔了香烟躺下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把自己交代清楚了,就不错了,睡吧。”

张妈妈劝着老伴,自个却没睡,张着眼看着窗户,风吹动着树枝,呼啸着。她翻了个身,给老伴拉了拉被子,闭上眼,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老了,管不了,只求儿子能够想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43

张新叶考虑找个好机会跟父母说,但怎么都张不开嘴!他觉着家里人是猜出什么,但绝对不会知道麻团是怎么生出来的。

给新苗打电话时,新苗也说这事最好等一段时间,爹妈年纪大了,这一年太多事闹心,真不能这么冒然说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新苗还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张新叶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努力赚钱养孩子。

新苗也就没再问了,只是说不管哥哥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

眼看着要到年底了,这大半个月的,高韧总是来去匆匆,神色间似乎有些忧郁,虽然高韧装着没有事,可发呆时紧皱的眉毛令张新叶起了疑。而且这个星期,他都没见过高韧,就连麻团都问,老叔叔怎么不见了?

有个大活人住在他们家茶场里,张妈妈有时会让张新叶去喊人下来吃饭,可总有那么几次高韧不在。

张新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作为一名高级幕僚,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再说以高韧的性格,半途而退的事那人不会这么傻,好不容易混到今日的地步,怎会真的放弃了。

可高韧偏偏就住了下来,还住了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他当着人面和别人联系过,但只要是白天在一起的时候,高韧总会有电话进来,即便高韧用了震动,但那声音,张新叶偏偏就听得见。

张新叶悄悄观察过,有那么一两次在茶场周围新鲜土地上发现了多人脚印,小树林里还有多余的烟头,高韧不抽的那个牌子,肯定是别人留下的。

他感觉到了一些,也许是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性在提醒他,高韧身上有很多秘密,那是普通人不该知道的,就算是高韧的亲人也不能知道的秘密。

这天已经是十二月中旬,接连下了几场雨,山上冷,张新叶想着那边的铺盖单薄,张妈妈也抱了今年新棉花做的棉被和一堆吃的让张新叶送去。

来到茶场的土墙边,眼前一晃,张新叶眨眨眼,叹了口气也没追,抱着棉被进去了。

高韧站在院子里,只穿了件毛衫用冷水擦脸,见张新叶来了,连忙走过去接过棉被:“你怎么上来了。”

张新叶够着脖子左右看看:“这还是我们老张家的茶场吗?”

高韧一愣,抱着棉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