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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崎病怎么感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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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那种违和就像看见贫困山区三年级的小学生其实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样。

常山曾去肿瘤科日间门诊看望过正在化疗的刘叔,病房里那些病人是什么状态他不是没见识过,根本就没有丁川崎说的那样轻松。

“再忙也应该留个人陪着你。”

他不赞成道。

“没关系,”

丁川崎拿笔的那只手抵在椅背上撑住脑袋,笑道,“我年轻嘛。”

常山定睛看他一眼,发觉他的气色确实不错,头发也没掉,反而柔顺浓密,黑黝黝的。

常山问他:“你多大啊?”

他另只手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二十岁,三月份满的。”

“是年轻,”

常山夸他,“我看你头发没掉,气色也很好。”

丁川崎眼睛更弯了,但笑得并不由衷开心。他用那两根指头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丝,说:“是假发啦。”

常山总算把行李箱的拉链扣上,“咔哒”

一声轻响,丁川崎低低“啊”

了一声,望着手里的炭笔尖喃喃:“笔芯断了啊……”

他们的航班在凌晨,全程近十三个小时,从首都机场出发,中转德国慕尼黑,最终落地佛罗伦萨佩雷托拉机场。

于当地时间早上十点左右入住阿诺河畔某民宿,二人休整到下午三点。

意大利的阳光很耀眼,穿过百叶窗缝照进来,光束里有股晒透了的绿植盆栽的清苦味。

恢复精力的丁川崎已经迫不及待,一定要去尝尝中央市场必吃榜上的牛肚包。

烘烤酥脆的帕尼尼面包夹住炖煮软烂的牛肚,鼻子里窜进非常浓郁的罗勒青酱和欧芹香。

丁川崎把刚到手的牛肚包狠狠塞进嘴里,咬一大口,立即面露难色,捂住腮帮子说面包太硬了,简直硌牙。

出发前他同常山提起过此次旅拍的想法,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不必特意摆动作找场景,抓拍就好,”

他说,“时间有限,我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工作的。”

常山在中央集市人来人往的牛肚包摊位前拍下这第一张,他的表情还是硌到牙的前一秒,一副被美食蛊惑住的幸福模样。

七月份的佛罗伦萨天气炎热,丁川崎的鼻尖上还有细小的汗珠,眼里都是对食物的虔诚渴望。

常山喜欢抓拍,他认为有趣的、漂亮的、生动的……所有能让人产生“想要多看一眼”

的欲望的,这些瞬间都适合长存纪念。

他也拍站在圣母百花大教堂前伫立仰望的格外渺小的丁川崎。

徐志摩笔下的“翡冷翠”

和圣母百花大教堂高度适配,红绿白的大理石砌起圆顶尖塔,宛如嵌在城市中央的一块碧色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