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章 奕薇(第3页)
“我叫普雷迪克什。”
客人谎报名称。
别人熟知的,或许只有他的称呼,作为杀手时候的称呼。
——
坐在椅子上,楚辞搅动着面前的大杯牛奶,回忆着他和老图搭档时的一幕。
“楚辞,我们的目标是一个患有重症糖尿病的娈童政客,需要定时注射胰岛素,所以我这么说,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嗯,让他摄入足够的糖分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楚辞还是用拳法破坏了那位政客的脊柱,在此之前徒手将一整个退伍佣兵组成的安保团致残到瘫痪,而后将他们一具具拎到政客家的花园中,把他们活着变成了一颗颗的果实。
他依旧回忆着,当时的老图在看到那副场面后的眼神。仿佛在看人模人样的怪物。
但这种眼神并不足以让他心情低落,他只是回想着老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
“刺客与杀手最大的区别在于刺客往往是通过杀人来达到一个改变局势或者改变现状的作用,而杀手仅仅是以杀人为职业者。”
老图曾经这样说过。
【我们所杀的人,要么大恶,要么大善,要么是大富,要么是大贵,刺杀目标的区别只在于,善人会死的舒服,而恶人,会死的很“舒服”
。】
……
“我知道自己要死,但我希望我能够死的有尊严一点。”
某位慈善家曾经这么说过,“你觉得,什么样的死法会舒服?”
“安乐死。”
杀手压低嗓子说着。
“噗嗤,哈哈,除了安乐死呢?”
慈善家失笑。
“……浴缸里放满热水,躺进去,接着割腕,要割到大动脉,然后把手都放进水中,那样会舒服一点。”
“好主意。”
慈善家笑了,“对了,你知道是谁雇佣你来杀我的么?”
“对于雇主的情报,我们不会透露。”
“是我自己。”
“为什么?活着不好么?”
“活着很好么?刺客先生。”
“我觉得还挺好的。”
“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快不快乐?”
“……你开心就好。”
“我脑袋里有一个肿瘤,手术成功率极低。反正我死后,会把财产全都捐出去,捐给帝国政府……”
慈善家喝了一口放在浴缸旁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