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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谢存情绪最是激烈,直接怒了,不顾身上的伤,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起来,随手套上衣服,大步走到寒沉面前。
“寒爷你不能去,我去!我就是死也会完好无恙得把少爷带回来!”
“你冷静点!”
凌亦泽走过去按住谢存的肩膀,沉声道,“你受了伤去了只会是送死,他们要的是寒沉。”
沈辞站在一旁目光复杂的望着谢存,他最是知道谢存的痛苦,一时无话可劝。
谢存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却也知道凌亦泽说的是事实。他甩开凌亦泽的手,不管不顾的往外走,身上的伤口全都裂开,他浑然不觉。“寒爷,您不能冒险!祁钰是祁哥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有危险,他不能出事,我就是死也要救他出来,你们谁都拦不住我。”
寒沉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谢存已经走出去了,凌亦泽没办法让沈辞赶紧追出去把人劝回来。
沈辞沉默离开,谢存受了伤走不快,他很快就拦在了谢存眼前。
“谢存,你冷静点。”
“冷静?小辞让我怎么冷静?!”
谢存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是祁钰的命!是我祁哥的儿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祁哥,我不会让事情再次重演一遍!”
谢存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决绝。沈辞深知谢存的痛苦与挣扎,他看着眼前这个红了眼的男人,忽然有些心慌,他伸手抱紧谢存。
“谢存,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都一样担心祁钰。但你不能冲动,你受了伤,去了只会是送死,一切都听寒爷的好吗?”
谢存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从愤怒与绝望的旋涡中找到了一丝理智的支撑。他久久沉默任由沈辞抱着他,一动不动,在沈辞以为他要放弃想法的时候,他却将沈辞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
“小辞,我不能不管,你别拦着我。”
他说完这句就又要往外走。
沈辞震惊两秒,快步再次将他拦住,谢存还没出声,沈辞就从腰间掏出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上膛。
“谢存!你敢去我就敢开枪,你今天就踏着我的尸体去,你死我一个人也不会独活。”
谢存的动作猛然僵住,他惊愕地看向沈辞,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冷冷淡淡的眼眸此刻却异常坚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自己,没有丝毫犹豫。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在回响。
“小辞,你……”
谢存的声音沙哑,满是不可置信,“你别这样,别拦着我,好不好?”
沈辞的眼眶微红,他没有退缩,坚定地说:“谢存,这次我的枪是有子弹的,我对自己从来不会心软,你受了伤也打不过我。现在我只要你回答去还是不去。”
“沈辞……”
谢存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沈辞决绝的表情,他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谢存,别去,我们一起想办法。”
沈辞缓缓放下枪,但手依然紧握着,他走近一步,直视谢存的眼睛,“相信我,也相信寒爷。他比你更加担心祁少,也是最不想祁少出事的人,你冷静下来,好吗?”
两人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最终,谢存彻底松懈下来,眼中的疯狂逐渐被理智所取代。
“好,我不自己去,我们一起。”
沈辞微微一笑,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然后带着他回书房重新包扎伤口。
……
祁钰被押送至一处隐秘的地点,他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简陋而阴暗,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身上的所有东西全被缴了,联系外界几乎不可能,一开始他也打着最坏的打算,出不去逃不掉就不逃了,只要能报仇就行。现在他唯一担心在意的只有寒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他意料之中的人——应鹏涛。
应鹏涛站在门边,身影被门外微弱的光线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高大而阴森。他的脸上挂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微笑,眼神贪婪。
“小侄子,好久不见。”
应鹏涛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得意。他缓缓踱步至祁钰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祁钰的双眼。
“看你这样子,似乎很镇定嘛。不过也是,既然你是祁妄江的儿子,哪有骨头不硬的?”
应鹏涛轻笑一声,语气中却无丝毫笑意,“祁妄江也是个硬骨头,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