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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退而求其次,當慕雲生的秘書也沒什麼不好,慕雲生對手底下的人還是不錯的,而且她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整理綜測的考核。
「聽上去有點像副樓主。」衛風和衛凌小聲咬耳朵道。
林粟:……她的野心有這樣昭然若揭嗎?
慕雲生聽見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最終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老闆人最好了!」林粟嘴甜,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倒:「我最喜歡我的老闆了,要是到別的地方去幹活,免不了挨餓受凍的,哪裡有我的老闆這樣這麼貼心。你說對吧,衛風?」
衛風直了直身子,頗為信服地點了點頭。
林粟一頓天花亂墜地給慕雲生夸完,歡歡喜喜地出了門,去繼續整理她的綜測分去了。慕雲生還坐在原位,盯著手裡的茶出神。
林粟費盡心思求來一個他的承諾,他本以為她會提出什麼類似於「給她一百萬金」這樣的要求,沒想到竟然只是給她一個做秘書的機會。
他已經確認,林粟心思單純得不能再單純,身份乾淨得不能再乾淨,不可能是別家安排進來的奸細。
她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身手不行,對殺手樓一概不知,誰家會安排進來這麼傻乎乎的臥底,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是她特意自請成為他的秘書,如果不是為了接近結海樓的檔案,又是為了什麼呢?
「說起來,哥你聽說沒有?有個姑娘最近看上順風了,天天黏著他,三天兩頭跑到聽風堂去偶遇,這兩天還在費盡心思地過聽風堂的考核呢。」
「聽風堂考核不容易,況且順風行蹤不定,她怎麼能找得到順風?」
「要不說你不懂呢?人家小姑娘為了能和心上人待在一起,自然是可以拼盡全力的啊!我聽說她已經快要通過聽風堂的考核了,上次只差一點點。」
慕雲生手上的茶杯「咔」的一聲捏碎了。
「樓主……」衛風愣了一下:「要給您換個茶杯嗎?」
「多琢磨精進一下自己的身手,少嚼些舌根。」慕雲生淡淡地撇下了手裡碎裂的茶杯,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自己濕淋淋的衣衫,淡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奇怪,我以前說這些樓主從來都不管的啊,今天是怎麼了?」衛風委屈地嘟囔著。
衛凌回道:「聽樓主的便是了,何必想那麼多。」
「可是……」威風剛要反駁,門又被「吱呀」一聲打開了。慕雲生踱步走了進來,咳了兩聲,淡定問道:「你們說,本座對林粟太好,會不會讓她產生什麼錯覺?」
「什麼錯覺……?我們不都對林粟挺好的嗎?因為她以前經歷比較艱難,想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衛風沒搞明白為何慕雲生今日如此反常,呆呆地回答。
慕雲生沉吟片刻:「不會便好。」
說罷,他又一揮袖子出去了。
衛凌看了一眼在桌子上碎裂的茶杯,又看了看慕雲生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樓主今日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這麼反覆無常的?」衛風皺著眉問衛凌:「要不要尋鬼醫去給樓主看看病啊?」
「不用多事,去把碎瓷片掃了。」
慕雲生自然處理過很多這樣莫名的好感。他武功高強、相貌出眾,即便身上背了個殺人魔頭的名號,還是有不少懷春的少女可以忽略那個名頭,夢想著進入結海樓,和慕雲生走得近一些。
也有一些人確實有幾分本事,成功混進了結海樓,只是後來心跡敗露,都被慕雲生掃地出門了。
可是……慕雲生皺著眉頭,他很難得會這樣苦惱。
因為林粟不一樣。
那些懷著目的來結海樓的女子,大多家境殷實,或是在江湖上有了一些名氣,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來結海樓闖蕩,因為她們縱使是離開了結海樓,仍然有大把的退路。
可是林粟不同,她本就是逃難而來,早年還被當今那無能的皇帝老兒欺騙過感情,本就是創痕累累的一個姑娘,如今能打起精神樂觀生活,甚至再次喜歡上一個人,已經十分不容易了,若是再被打擊一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重鼓起生活的勇氣。
但結海樓上下都知道,若是對他目的不純,是會被趕出結海樓的。她但凡流露出一分一毫的心思,不是就白白受眾人恥笑嗎?
慕雲生腦子裡不知為何,忽然就浮現起了那天在那棵歪脖子樹下,林粟驚慌失措地從林間跑來,滿眼蓄著淚,還要強裝鎮定不讓它們落下的樣子,那眼淚在月光下晶瑩得好像鮫人的珍珠。
要是真的被眾人恥笑了,她想必又會像那天一樣,哭得梨花帶雨吧。
說到底,這事還是得怪他自己,又給杏花簪又給承諾的,他是因為林粟之前過得苦,對她有了幾分憐惜,可卻沒有考慮到,在之前受過苦,後面一點一滴的溫暖都容易讓她貪戀的。
……不對,什麼憐惜,他只是不想手底下的人過得太慘,說出去也不好聽,還以為結海樓苛待了他們。
不過他還是應當做些什麼,阻止林粟越陷越深,也免得讓別人奚落了她。
但是他也不能做得太過,若是林粟發現了他在有意疏遠她,心裡估計還是會難過的,好容易近日穩定下來,若是再引起她的瘋病,那就不好了。
慕雲生打定主意,想去找林粟交代點事,便起身向著林粟的房間走去。眼瞧著走到林粟房間門口了,他卻又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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