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送礼(第1页)
王娉婷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天真,带着稚嫩,说出来的话也很直白,月皎皎很喜欢她,她笑着拒绝道:
“谢谢你啊,娉婷,不过,不用麻烦你了,姐姐不在乎这些。”
“姐姐,侯爷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不在乎呢?”
小姑娘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月皎皎今天心情好,也多说了几句:
“因为没有他,我也过得很好啊,娉婷,你还小,以后一定要记得,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几位夫人听到月皎皎离经叛道的说法,仔细一想都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大环境下,女子受各种规矩束缚,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只在乎自己呢。
怕王娉婷继续乱问,王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了回去,大家也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这年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点糟心事,所以,她们并没有瞧不起月皎皎,反而还比较心疼她。
午时整,所有人按顺序坐到了大殿上,皇上首先带头恭祝自己的母后生辰万福,接下来是皇后,然后轮到了各位皇子,他们都给太后准备了精致的礼物,太后高兴地连连夸奖。
当今圣上乃是正德皇帝,正值不惑之龄,这位皇帝陛下,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勤于政事,一心只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对于那些贪污腐败、欺压良善的官吏,绝不姑息纵容,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正德帝对内温和,对外霸权,周边的国家都以东临国为尊,每年都会派使者前来朝贡,当然,国与国之间也会有政治上的联姻。
正德帝有四个皇子,五个公主,大皇子花子辰今年22岁,是皇帝和贵妃的第一孩子,特别受宠。
二皇子花子星和大皇子同年,他的生母是丽妃。
三皇子花子尧20岁,是东宫太子,也是皇后嫡子。
四皇子花子然才12岁,是皇帝新宠昭妃所生。
四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不过,性格上却大有不同。
大皇子生得一副圆润面庞,恰似那满月般光洁柔和。他的脸颊总是洋溢着温暖而亲切的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让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感。
其性格更是出了名的和善,无论对谁都能以礼相待、和颜悦色,从不轻易与人发生争执或冲突。
从外表看去,这位大皇子似乎毫无心机,单纯得如同孩童一般,然而,在这看似天真无邪的表象背后,实则隐藏着一颗勃勃野心。
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虽不为人所见,但力量却不容小觑。
大皇子的舅舅家是兵马大元帅李载纯,手里掌握着东临国三分之一的兵马,一直镇守着北部边疆。
二皇子长得消瘦颀长,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仿佛一只快要出窍的宝剑。
他是一个很冷清的人,平时话不多,母妃地位不显,外祖是国子监祭酒,再加上从小生活在贵妃和大皇子二人的阴影下,所以,他的性格有点扭曲。
见到太子,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龙章凤姿,天日之表,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独有一种气势,身上的宝蓝色锦袍更衬得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可惜,太子的身体从小就不好,体弱多病,哪怕一直精心养护着,但仍然无法彻底治愈。
四皇子还是一个小屁孩,整个人像一个开心果一样,围在皇帝身边彩衣娱亲,他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皇帝正值壮年,皇子们之间的争斗还没有摆在明面上,不过,私下里也是纷争不断,主要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竞争。
太子体弱,大家都默认他没有上位的资格,四皇子又是个小孩,暂时没有什么竞争力。
皇子们送完礼物,就轮到了各位大臣,大臣们送的最多的是佛经,佛像和刺绣,屏风,这些基本不会出错的东西,乐安侯府也跟风送了一尊玉佛。
朝臣们送礼过后,便是周边四邻西丰国和南安国使者的上贡。
这两个国家与东临国接壤,大家一直睦邻友好,百年内少有战争。
西丰国的人长得高大威猛,皮肤黝黑,鼻梁高挺,眼睛突出,有种异域风情。
他们的使者叫乌木,这次来的时候带来许多宝石,皮毛和药材,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漂亮姑娘。
乌木跪下行了个大礼,说了一堆恭祝太后寿辰快乐,福寿安康的祝词,然后,才说出本次来访的真正目的:
“尊敬的东临陛下,旁边这位是我们国家的三公主丽雅,我们国主希望公主能在贵国找个夫君,以结两国之好。”
听完乌木的请求,正德帝直接点了点头就同意了,毕竟这种事情很常见,他的后宫还有好几个他国人呢!
就在乌木准备退下的时候,丽雅突然说话了:
“陛下,我可以自己挑选夫君吗?”
皇帝愣了一瞬,犹豫片刻就同意了,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
“可以,只要双方愿意,朕就为你们赐婚。”
“太好了,多谢皇帝陛下!”
丽雅的声音中带着些轻快之色。
对于自己的夫君人选,她早就选好了,就是年轻有为的乐安候。
丽雅觉得,乐安侯府人口少,地位高,侯夫人月氏是个软弱的,又没有孩子,对她没有威胁,嫁过去以后,她可以母凭子贵。
别看她是西丰国公主,但在东临人眼里,始终是外族人,一般有家世有本事的人根本不会娶她,她又不想随便找个人将就,所以,乐安候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皇帝一同意,丽雅当场就提出来要嫁给乐安候,这下子,现场直接炸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陈知策,还有的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月皎皎。
只见正德帝微微眯起双眼,那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箭芒,直直地射向了陈知策。
陈知策顿感如坐针毡一般,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又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皇上深施一礼,然后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微臣惶恐!微臣早已成家立室,实在不是公主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