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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身娇体弱16(第3页)

齐思慕捂着自己的脸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格外痛快。

齐思慕握住了叶清沅纤细的手腕,往自己另一边没有打到的脸上按去,他的声音低哑磁性:“主子这样可是觉得解气,只要主子开心,不妨再打几巴掌?”

“你这个疯子!”

手底下的触感让叶清沅下意识往回缩,却被齐思慕握的更紧了,粗糙的大手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摩挲着他的手腕。

齐思慕的呼吸洒在叶清沅脸颊上,似乎还有些委屈:“清沅,五年了,我在边疆足足五年,你都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想你,都想回来见你。现在我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边疆太苦了,太凶险了,有好几次遇险差点死掉,都是想着你,才硬生生地挺过来的。”

“那是你活该。”

叶清沅将齐思慕桎梏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是你当年贪心不足蛇吞象,野心勃勃地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为了摆脱我的控制,所以去了边疆,现在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又在我面前卖什么可怜?”

叶清沅冷冷地看着齐思慕:“你知不知道,这很可笑?”

齐思慕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在怪我,所以故意拿齐鹤那个蠢货气我,你其实还是在乎我的……”

“你也配?齐鹤是我养大的弟弟,而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不听话的狗罢了,也配和齐鹤相提并论!”

“主子,你在开玩笑。”

“我看你像个笑话。”

叶清元道,“狗东西,还不滚出占星台!”

齐思慕所有的幻想在这里一刻,被叶清沅击的粉碎,暴戾的情绪交缠在一起,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哈哈哈哈。”

齐思慕被气笑了,他俯下身子,双手按在椅臂上,将叶清元困在椅子和他的胸膛之间,看着有些癫疯,“主子,你可知道,狗是会咬人,也是会弑主的。”

压迫感丝毫没有影响到叶清元,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勾唇:“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正在弥补当初的过错吗?”

“是吗?”

齐思慕眸光黝黑,也不装了。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杀人诛心于无形之中。

叶清沅慢条斯理揪住齐思慕垂下来的发丝,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把那只妄图弑主的恶犬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我会将它的四肢打断,让他向我不断地忏悔道歉,摇尾乞怜,让他悔不当初,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齐思慕拂过叶清元的脸颊,漫不经心地说:“恶犬弑主,多半是主人不仁。既主人不仁,怎配恶狗献出他的忠诚,所以,就算最后死在恶狗的嘴下,那也是咎由自取。”

叶清沅挑衅:“到底是主人咎由自取,还是恶犬粉身碎骨,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多骄傲的人啊。

冷静自持淡然,哪怕被人威胁,也能面不改色的还回去,看的齐思慕忍不住想要打破,他期待从叶清元脸上看见其他的表情,讶然、吃惊、害怕、堕落和欲望……

没错,他还要打造一脚金色的锁链,将叶清元锁起来,困在方寸之间,就如现在一样!当他这张嘴里,说不出半个威胁话,只能小声的啜泣,向自己求饶。

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齐思慕起身:“好啊。“

叶清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太子殿下,您不滚吗?”

齐思慕不走,反而拿起桌子上的那本诗经,这是叶清元教齐鹤习字的那一本。

齐思慕扫了一眼,随即笑出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1……”

齐思慕将书放到了叶清元的手掌心里,勾唇道:

“主子,你不适合这首诗,但那句‘终不可谖兮’却是当的起的。”

狗崽子,在这里嘲讽他呢!

叶清元面无表情地将那一页撕了下来,然后扯成了碎片!然后当着齐思慕的面撒了。

白色的碎片簌簌落下,像极了飘飞的雪。

齐思慕脸色微凝,只听叶清元漫不经心道:“我非良善君子,太子,你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