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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捕役自然盯着叶青松,突然开口道:“咦,你不是乐景楼的叶老爷么?”
当日乐景楼开张之时,官衙上下全部请到。
叶青松礼数周全一一敬酒,这会儿确实混了个脸熟了。
叶青松笑道:“我府上有个下人出逃,有人报说逃奴就在此地,所以带人过来抓回去。”
“小人不是逃奴,小人是胡爷米铺里的伙计。”
池长静闻言大声反驳。
此时,他已经被松了绑,坐在井边休息。
阿眯也道:“吴静确实是我们米铺的伙计,绝计不会是什么逃奴。叶老爷恐怕是认错了人……”
叶青松低头盯着池长静看。
继而喟然长叹:“想来,确实是我看错了。”
这些官差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此,大概是胡爷有意安排的。
先是告诉他池长静买房之事,猜到在近期他定然有所行动,才会让官差来此处巡逻。
这老狐狸已经防他这一手了。
经过这一次,池长静定然心生警惕,日后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只怕千难万难了。
叶青松使了些银子,为自己开脱了几句。
那些官差也不愿意得罪这种大商贾,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让叶青松离开了。
原本热闹喧杂的园子顿时安静了许多。
那些看热闹的乡邻也散去了。
池长静依旧坐在井边,全身不停的颤抖着,显得很是害怕。
“阿静,没事了……你们快去看看屋子,有哪里该修的该补的,等一下太阳都快下山了。”
“小哥,你也忒夸张了,现在才大清早的,到你嘴里太阳就快下山了。”
那些讨生活的,为了打破某种紧张的气氛,开起了玩笑。
很快的,补墙的补墙,上房补梁重整,一派热火朝天景象。
“阿静,没受伤罢?”
池长静摇摇头,揉揉手腕,目光盯着被扔在地上的丝绢。
阿眯早一步先拿了起来。
“哇,这绢子漂亮,送给我那相好刚刚好。”
说完就塞进怀里。
池长静一愣,当真哭笑不得。
“阿眯,你还有相好的啊?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现在你房子也买了,再添置一些家俱,就可以娶媳妇了,真好。你亲事有着落了没有?”
池长静摇摇头。
“阿眯,你是本地人,有没有好的媒人给我推荐一个,让她帮我寻门好亲事。”
“啊?”
阿眯盯着池长静看,他一直以为阿静是个害羞腼腆的年轻人,原来一提到女人,也这样直接啊。“我哪里知道,这要问我妈,她……跟你说罢,十里八乡,没有她不知道的姑娘了,此事包我身上。”
象吴静这样,相貌俏秀,又识字。虽说是个外地人,但在丹阳有自己的房子,清清白白,没给人为奴为仆。
就算父母双亡,就有人家姑娘喜欢这样的。不用伺候公婆,又没有什么负累。
抢手货啊抢手货。
果然不出阿眯所料。
愿意跟吴静结亲的挺多的,几天下来,专门是来买几斗米,便打听有吴静的事。吴静出来,有盯着从头看到脚的。
甚至有人在米铺外,远远的指指点点。
不过象吴静这样的长相,没有不喜欢的。
再加上那旧屋修葺一新,又粉刷了一遍,倒有几分新屋的意思了。
唉,新屋新人新娘子,真叫人羡慕!!
媒人拿草贴子来问亲,池长静便将胡爷安排的身份说给别人。
一往一来,结果不出一个月,真的说下一门亲事。
那女子是丹阳县城里一个木匠的女儿,名叫秀秀。
姿容秀丽,贤惠无比,做得一手好针黹。
只因高不成低不就,结果拖到年已双十有余,才不得已愿意下嫁给外乡人。
她甚至还不放心,要亲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