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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你知道村裡有個叫周方圓的女孩嗎?」段立東忍不住望向正在幹活的王嬸。
這些日子,王嬸和村里人打了不少交道,平時忙活一頓三餐,閒暇時間就去村里人氣多的地方坐著,聽村里人說些家長里短。
「我知道,她住在隔壁爛房子裡。」6可為拄著拐杖一點點挪過來,在這個破地方待了這麼多天,在門口坐著打發時間的時候,隱約能看到對面。
每天放羊,回來挖土?
王嬸子停下手裡活,聽到周方圓這個名字,她可不陌生,沒少在村里人嘴裡聽說。「老先生,這孩子不太像話,面黑心狠,咱們沒來之前,她還拿過刀捅過人呢。可千萬別打交道,有的人天生心黑壞著呢。村里都叫她壞種,狗東西,村裡有孩子的都不讓和她玩,下手重。」
6可為長相十分精緻,雙眼皮大眼睛,皮膚又白,看著就和村里小孩不一樣,他聽著王嬸學話開口問道:「她家大人呢?」看了好幾天,進進出出不是人就是羊,沒見著大人。
「死了,上吊死的。家裡就剩下她一個。沒了爹媽管著,又不知道輕重,長大了不知道成什麼樣呢。」王嬸子又說了幾句周金山窩囊,沒出息,坑村里人的錢的事。「都是村里閒聊,我聽了一耳朵。」
「今個壓根不怪她,是那胖子帶著人淹死她的羊作樂,她只是回擊而已。」6可為面相看著好,可性子古怪,王嬸子和這家爺孫相處幾日,就摸出道道了。這家老的大面能過去,難纏的是這個小東西。
不知道怎麼看她不順眼,他的一雙鞋,能讓她洗刷一上午。
她剛轉身上個廁所,鞋子就被潑了墨水。
他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你。
段立東皺眉,「人命重要還是一頭牲畜重要?難道因為羊死了,就要把人也殺死?」他女兒,也就是6可為的媽,哭著說她害怕自己兒子,說他腦子不正常,有時候對望會覺得他很陌生,還說他腦子裡有隻魔鬼。
他覺得女兒說話誇大其詞了,可他自己在家說無聊,推開窗戶就跳了下去。。。。。
女兒正懷孕,受了刺激在養胎。這孩子在家裡沒人敢管,也管不了,只能送到他這裡。
小徐村環境好,正想讓他體驗一下鄉村生活,就帶來了。
「那如果那隻羊是她寵物,是家人一樣存在,那個小胖子經常欺負她,是仇人一般的存在呢?佛都說眾生平等,同樣都是命,為什麼要分貴賤?」
段立東知道親家那邊信佛,可外孫說的話,依然讓他震驚,「你母親說的沒錯,你的思想有問題,我在意的最終不是羊和人,還是她年紀這么小,下手如此重,如果沒人攔著,她會砸死人。兇殘,暴虐,冷漠都不該出現在十來歲孩子身上。」
6可為聳聳肩膀,「這是你們大人的虛偽,你們只想要個天真,活潑,善良,聰明等美好標籤的小孩。那一旦出現以外不好的標籤,是要扔了嗎?」笑了笑,然後慢慢拄著拐杖進房間。
王嬸子聽得目瞪口呆,同時也覺得怪異,明明八。九歲,可說的話怎麼都聽不懂。
說這孩子腦子聰明,她反倒覺得腦子不正常。
哪家小孩能和長輩這麼說話的?劈頭一嘴巴打過去。
「老先生你是文化人,教育小孩喜歡講道理,這要在我們那,講道理沒雞毛毯子好使。」王嬸在旁邊說了兩句,然後繼續幹活。
突然,就聽到外面遠遠傳來咒罵和哭喊聲。
王嬸子站在門口向東張望,就看到一伙人朝西邊過來。為的是個肥胖的女人,她邊走邊喊,手裡還牽著一個小胖子,那小胖子腦袋上纏著紗布,旁邊還有一個年齡更大的婦女,聲音也不弱,哭喊著沒天理,沒法活了。
河壩上徐猛一臉血的站起來,不用段立東送他,自個就往家裡跑。
這一臉血的回來,徐猛爸媽,爺爺奶奶都給嚇到了。
奶奶更是心肝肉的大哭大喊著,一家人四口趕緊帶人去村衛生所。
徐猛添油加醋,說周方圓打的,要不是有人攔著,自己就死了。
這還得了?
全家都炸了!
徐猛媽衝進廚房摸了把菜刀就往村西口跑,「狗雜種的東西,今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敢打我兒子,我先剁了她。」
徐猛的爸爸又高又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就算了,可下手太重。衛生所里包紮傷口,頭髮剪了,腦袋上血窟窿五六個,個個腫的老高。身上,肚子上都有淤青,關鍵是臉上有印,眼睛下方滑到鼻子旁,深深淺淺好幾條,這不是毀容了嗎?
徐猛爸媽一走,徐猛的親奶奶,在村里一向是個不講理的人,自家獨苗被人嚯嚯成這樣,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出了門就開始罵。
「不要臉的小雜種,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這輩子惡鬼投胎,誰沾著誰倒霉啊,可憐我的孫孫啊,祖宗保佑才撿回一條命啊。」
一路叫罵,村里被這家的陣仗驚住了,攔住人一問。
徐猛媽就把兒子扯到跟前讓人看,臉上,頭上都是血印子。
「媽個x的臭玩意,你說下手重不重,還說要砸死我兒子,我這就領過去,不等她砸,我先弄死她。上輩子千人睡,萬人枕的玩意,這輩子活該出生低賤。天生賤種,惡鬼,倒霉玩意,誰挨著誰倒霉,可憐周金山啊,養了這麼一個不是人的玩意。自己死,怎麼不想著把這禍害帶走,留著霍霍小徐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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