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第1页)
江从鱼还是留在了宫里。
主要是这点小事,他没必要和楼远钧起争执,在宫里他一样能拟写章程。
这些东西他在家里已经写了七七八八,现在只需要增补一二而已。楼远钧不让他亲自去,江从鱼就想到了戴洋,戴洋脑子灵活,遇事知道变通,由他去负责最适合。
到时候他伙同戴洋把国子监那堆朝臣们的心肝宝贝忽悠走,就不信他们还敢不用心。知晓自己家娃要去,他们恐怕恨不得提前把所有障碍都给扫清吧?
江从鱼写着写着就乐了,转头和楼远钧说起自己这个损到家的打算。
像秦辅那样凡事先苦一苦自己孩子以及自己家乡的人绝对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遇事都是先紧着自己人的。
只要他回国子监动员一番,忽悠他们跟着戴洋前去义务赈灾,朝中上下绝对比自己家乡受灾还要紧张。
毕竟国子监大部分生源可都是来自文臣武将家里的啊!
只是他们的安危是必须要保障好的,这个得考虑周全,要不然他这个牵头人就真成靶子了。
江从鱼嘀咕道:“这么说的话,戴洋还真比我适合,我遇事容易直接莽上去。”
楼远钧见江从鱼凑到自己旁边说话,嘴里却是夸着别人的好,心中不免有些酸。他伸手环住江从鱼的腰,直接把他往自己怀里带,问道:“你怎么跟谁都这么要好?”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会突然这么做,冷不丁撞进了楼远钧胸膛。两人许久没这么抱着说话,他差点都有些不习惯了。
对楼远钧这时不时来上一句的酸话,江从鱼忍不住说道:“我们是同窗啊!何况他们都娶妻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男子。”
楼远钧问:“那你呢?”
江从鱼纳闷:“我什么?”
楼远钧问:“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若是没与朕在一起,你会不会想要娶妻生子?”
江从鱼认真思考了一会,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想过。”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人,只知道自己最开始一见到楼远钧就很喜欢。若是没有楼远钧,他会考虑娶妻生子吗?
“应该会的吧。”
江从鱼在楼远钧面前没有说谎的习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如果没有遇到楼远钧,那么当同龄人相继娶妻的氛围之中,他应当也会在老师他们的催促之下与人相看,寻一个相互看着顺眼的人成亲。
毕竟身边所有人都那么做、且身边所有人都希望你也那么做,而你又没有非拒绝不可的理由,那肯定没什么必要去做个特立独行的人。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他甫一入京便遇见了楼远钧,两人见了几面后更是一不可收拾,纠缠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密不可分。
江从鱼说道:“我们这不是在一起了吗?”
楼远钧道:“是吗?”
他钳住江从鱼的腰,眉目带着几分温柔,极好地掩盖
住了潜藏在眼底的暗涌,“那在朕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后,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朕?”
饶是江从鱼心再怎么大,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说什么“想过”
的时候。他说道:“我难过都还来不及,哪里有空想这些?”
难过吗?楼远钧收紧了环在江从鱼腰上的手臂,说道:“是朕不好,不该让师兄难过。”
他的五指隔着衣物陷入江从鱼腰间的软肉里,“朕该诚心诚意向师兄赔礼道歉。”
江从鱼终于觉他们两人已经紧贴在一起,彼此间几乎毫无空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楼远钧胸腔中那颗心脏正如何有力地跳动着,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楼远钧的……另一处跳动。他背脊微微僵,确认般喊道:“陛下?”
楼远钧牢牢按住江从鱼的腰,让江从鱼贴得更紧一些。
他每日除了匀点时间去研究密室机关之外,就是在研读禁中秘藏的那些避火图,那些只勾画了寥寥几笔的不清不楚的脸,在他眼里都换成了江从鱼。
楼远钧觉得自己就算称不上是身经百战,却也绝非什么都不懂的新手,给江从鱼“赔礼道歉”
是很足够的。他抱起江从鱼说道:“差点忘了,师兄更喜欢在床上,那我们今天都不下床好不好?”
江从鱼道:“你别这么喊。”
听起来好怪。
楼远钧把江从鱼带到床上,抵着江从鱼质问:“你不喜欢朕这么喊,是因为朕以前不喊你师兄吗?”
他把江从鱼困在枕上,用委曲求全的语气说道,“若是你喜欢跟以前一样,那你仔细跟朕说说我们以前在床上都是怎么样的,朕尽可能学得像一些。”
江从鱼瞠目结舌。
这人明明比他大三岁,怎么可能喊他师兄!
偏偏这家伙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弄得好像是他非要他学成以前那样……
楼远钧轻笑一声,亲上了红软的唇。他勾着江从鱼与他唇舌交缠好一会,还要问:“是这样亲吗?师兄?我们以前是这样亲的吗?”
江从鱼只觉不管楼远钧记不记得,到了床上都是这么无耻。他开始胡扯:“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亲的,以前都是我不说能动,你就连舌头都不能动,只能由我来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