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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從連連點頭:「好好,就依夫人的,一會兒吃了飯我?就去快馬前去燕城。」
「阿爹要去燕城找州牧?就為了昨夜的事?」姜善寧覺得沒必要,侯府在鄞城,州牧府在燕城,前世一直到他們回?京,侯府跟州牧府都是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她說道:「其實昨夜也沒什麼大事,阿爹不必為了此事跟州牧撕開?臉皮。」
姜從渾厚的笑了幾聲:「不光是為了此事,還有七殿下。」
「七殿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姜從與姜夫人對視一眼?,緩緩解釋道:「州牧跟李皇后?有些淵源,我?得去敲打他幾句,否則不出一月,陛下都知?道我?們鎮北侯府收留七皇子?的事情了。」
州牧是皇后?的人,那看來昨夜杜雲英來到鄞城一定並?非偶然,州牧在燕城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動靜,為了監視蕭逐,讓自己兒子?前來探探究竟。
姜善寧沉思?了一會兒,看來朝中局勢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這?輩子?,她和鎮北侯府,還能全身而退嗎。
從聆春院出來後?,姜從縱馬去了燕城,姜善寧手裡一直攥著手爐,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
走到聽雪院和隔壁客院的交界處,有一條幽靜的小徑,蕭逐正立在那裡。
他穿著玄色的大氅,這?次穿的不是姜善寧的那件了,而是符合他身量的一件大氅,側身立在那,厚重的大氅也掩不住蕭逐寬闊挺拔的脊背。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他回?眸看來時,姜善寧站在原地?愣了愣,風雪模糊了他的眉眼?,但?依舊能看出他氣勢凜然。
這?些時日,她與蕭逐相處時,蕭逐雖然話?不多,卻總是溫和有禮。
只有偶然的那幾個片刻,會讓她覺得眼?前的蕭逐跟前世的他有那麼一瞬的重合。
就如昨夜他折斷杜雲英的雙手時。
「殿下,怎麼站在這?里?」姜善寧眉梢輕揚,朝他走過去,蕭逐側身站著的時候,看的方向正是她的聽雪院,她問:「是要找我?嗎?怎麼不進去坐著等?」
蕭逐笑了笑:「我?問了菘藍,她說你去聆春院了,也沒什麼大事,我?便在這?里等你。」
「殿下,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說吧。」姜善寧轉身想?走,蕭逐叫住她:「無妨。」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木盒子?遞給她:「阿寧,年禮物。一直忘了給你,今日送你,應該也不晚吧。」
其實並?非是他忘了,這?幾日在侯府呆著,他不是沒見過顧靈萱和高淮給她送的禮物,都比他雕的這?根梅花木簪要好得多。
他身無長物,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將這?根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梅花木簪送給她。
「呀!」姜善寧驚呼,接過木盒打開?,裡面躺著一根雕刻好的梅花木簪。
木簪上?頭的梅花花瓣層層分明,綻放的樣子?猶如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一看便是人用心雕刻出來的。
姜善寧十分歡喜,杏眼?亮晶晶的:「這?麼好看的梅花簪子?,殿下你是自己雕刻出來的嗎?」
她一直很喜歡梅花簪,她的飾品中多數也是梅花簪,蕭逐這?禮可謂是送到她心頭上?了。
「阿寧喜歡就好。」蕭逐聲音暗啞。
「可是我?都沒有給殿下準備禮物。」姜善寧後?知?後?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
蕭逐滾了滾喉結:「阿寧已經幫了我?那麼多,開?春後?我?們不是要一起?去學堂麼,學堂的束脩還是阿寧替我?交的,我?只是送了你這?麼一件小小的禮物,實在算不得什麼。」
「也對。那下學後?我?請殿下去醉香樓吃飯!」
難得他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姜善寧欣然應允,迫不及待地?拿起?盒裡的木簪,指腹摩挲在簪子?上?。
木簪觸感光滑,也不知?蕭逐磨了多久。
等回?去她就簪上?。
他們站在聽雪院旁邊說話?,菘藍聽到說話?聲,小步跑過來,喘了口氣說:「姑娘,顧姑娘在正廳等您呢,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姜善寧一拍腦袋:「遭了。昨夜拋下了她,她這?會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怪不得方才她叫蕭逐進去,蕭逐沒答應,他應當?是在外頭看見顧靈萱進去了。
「殿下,今日真是不巧,萱萱在我?院裡等我?,我?有空了就去找殿下。」姜善寧語氣帶著歉意,蕭逐送了她禮物,但?是礙於顧靈萱在,也不好叫他進去,只能下回?去找他了。
「好。」蕭逐輕聲答道。
在姜善寧即將轉身時,他又說:「阿寧,若是需要我?跟顧姑娘解釋,你著人喚我?就好。」
「我?知?道了,殿下,你放心吧。」姜善寧朝他擺擺手,轉身踏入院裡。
一進去,她看到剛才她跟蕭逐說話?的地?方,一牆之隔,顧靈萱正站在牆下,嘖嘖道:「某人定是不記得以前答應了要請我?在醉香樓吃飯吧,這?轉眼?就跟另一人也是這?麼說,真叫我?傷心吶。」
她故作抹眼?淚的樣子?,假裝抽泣兩聲。
姜善寧手裡攥著木盒,無奈的走近她:「好啦,萱萱,我?當?然沒忘要請你吃飯,要不……」
她轉了轉眼?珠:「乾脆我?將你兩一道請了,還能省我?一頓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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