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可眼见着时间一点点的溜走,东方不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贺小乐有些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出了事。
怀着这样的担心,贺小乐带着向问天、任盈盈、计无施去到江南。
计无施觉得,贺小乐居然一个自己人都没有带,反而带他们三个这件事很有趣。
可直到路上,贺小乐说出他们是去见被关在西湖底下的任我行这件事。计无施才明白,他为什么一个自己人都不带。恐怕,这些人已被他安顿到了别的地方。
计无施也想跑了,以任教主多疑的性格,他这种被贺小乐重用过的人,恐怕第一个被怀疑。计无施暗暗叫苦。
任盈盈和向问天都在以一种很奇特地目光看着贺小乐。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贺小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向问天看来,贺小乐把神教搞得乱七八糟,简直是个混蛋。但他居然主动告诉他们任我行的下落,就不怕他们让任我行复位把他赶走吗?
任盈盈看着贺小乐的目光带着感激,对于一个被父亲宠爱的女孩子来说,得知自己失踪的父亲的下落,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依靠,她再不必为着日月神教的事情苦恼,因为她的父亲还在。
可她忽然又有些担心贺小乐的安危,作为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这样,一行四人各怀心事的同行了一路。这一路实在安静地有些过分,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活跃气氛。
杭州西湖,一个流传着很多民间故事的风景名胜。
人间六月,这是有望不到边的荷花,有雷峰夕照和南屏晚钟,可四个人除了贺小乐,谁也没心思欣赏。
向问天和任盈盈急着要见任我行,向问天催促:“教主,别看了,去梅庄要紧。”
得知任我行下落,他对贺小乐连一点明面上的恭敬也没有了。
任盈盈眼巴巴地瞧着他,没有说话,却胜过向问天催促的千言万语。
计无施无时无刻不想跑路,到了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对贺小乐道:“教主,我要退教。”
贺小乐点了点头:“可以。”
他本以为计无施也是任我行一派的,能见到任我行应该会像向问天那样高兴。看来,实事却并非如此。
向问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计无施:“现在退,可是叛教。”
计无施苦着脸看向任盈盈,任盈盈半敛着目,道:“计先生想离开就离开吧。”
有人舍弃神教,她当然会不高兴,但一个人为着自己的性命作出的选择却也无可厚非。
她似乎渐渐有些理解贺小乐对生命的看重。
最后步入梅庄的只有三个人。进门的时候,任盈盈忍不住问贺小乐:“你要不要也离开?”
贺小乐摇摇头:“我总要亲眼见过任教主,才能决定是不是让你们救他。”
向问天一脸惊奇地望向贺小乐:“难不成,你不满意了还要阻止我们不成?”
贺小乐答得很坚定:“是。”
向问天笑了起来,他现贺小乐原来还是同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天真,他道:“你难道以为自己可以打得过教主?”
贺小乐道:“打不过也要试一试。”
他毕竟还是同从前不一样了。若是以前,他绝不会主动用武力去阻止一个人,也绝对不会说出要试一试的话。
他至少还想替东方不败守一守,他当然不想放一个魔头出来生灵涂炭。
向问天欣赏贺小乐的勇气,他道:“如果你能侥幸在教主手里不死,我还奉你做少教主。”
看了贺小乐一眼,任盈盈希望,一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父亲能够饶他一条性命。
梅庄里有一条直通西湖底下牢房的暗道,拿着火把,走在向下的台阶上,贺小乐忽然想起了诏狱,那里也是如此的暗无天日。
住在这样潮湿又黑暗的牢房里的人,一定很不好过。
他有些同情任我行。
哪怕对方是个坏人,也一样可以同情他的不幸。
可任我行却不需要人的同情,他的精神还很好,听到足音,也不辨是谁,开口就是大骂。
骂的是东方不败忘恩负义,骂的是归顺他的人全是一群蠢猪。
贺小乐不认同地听着,心道:你不怪自己用葵花宝典害人,却怪别人反抗,这是什么道理。
向问天惊喜地走上前去,激动地叫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