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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窗打下来,所有视线被隔离,老头们脸上僵硬的神情才继续播放,高昂质疑的连珠炮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泰就算有错,也?不该直接让经侦队来咱们这里抓人,这传出去得催发多少谣言?”
另一人摇头,“对咱们的股价也?有影响,黎修,你实?在鲁莽。”
“集团近来本就处在舆论?之?风口浪尖,你身为绪正执行总裁,就是这样管理集团日常的?!”
徐正冷笑一声,凉凉看向黎修,“这些年你这个位置做得稳,都是与席的几位给你的面?子,客气一句年少有为,你就真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
话音落下,徐正又暗自心?惊。
能力出众,手段狠辣,这本是他在黎修身上看中的东西,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自己才能放心?享乐。
且黎修从小就养在徐家,也?一直很替徐家着想?,对徐正而言,他与亲子无异,是以很放心?任由他在绪正渗透,渐渐占据了大?部分的股权。
集团有重要决策,黎修还是会客气请其余董事成?员共同商议。可这次查这么多东西,法务和审计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漏出来,可见他的确已经可以做到只手遮天。
这次不顾他的反对要严肃处理白泰,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徐聆音。
徐正看向对面?座位的黎音,徐聆音和她妈妈太像了,明明纤柔无害的一张脸,偏偏要涂上个靡艳的妆容,深邃的眸眼泠泠如冰泉,面?无表情时疏离冷漠的目光,没来由让人背脊发凉。
是白泰太沉不住气,本来骚扰案已经告一段落,大?不了等风声下去,再找一家合适的分公司入职,照样当他的副总监就是了,可他偏偏要去惹徐聆音。
各位董事相继发言,你一言我一语,或有激昂之?词,黎修也?不以为意,只眉棱轻蹙做聆听之?状。这几个老家伙平日里不太管事,只是一旦出了什?么纰漏,总是第一时间跳出来——
忽然,他手臂一沉,侧眼去看,黎音冲他扯了扯唇,霍然起身。
“几位董事为白泰的事这样义?愤填膺,不会是因为身上都背着些类似的事儿吧,对了,刚才路过执行部,就好像听说谁家亲戚在入职半年就擅自加薪——”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黎音的视线在众人面?前?环顾一圈,嗓音平淡,“其侵占金额有没有达到立案标准我还没有查清楚,不过我相信经侦的赵队长应该可以解答我的疑惑。”
“你!”
被点到名字的人一下站起来,手指发颤地指着她,转向黎修问道,“咱们开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黎音笑了声,费神地将他认出来,“柳伯伯你糊涂啦,我也?是绪正的股东之?一啊。去年集团董事选举,我还投了您一票呢。”
黎修与她一唱一和,“阿音,不要胡说,白泰给咱们自家的分公司制造舆论?压力,显然是将撤职的不满加诸在整个集团。柳伯伯在绪正数十年,怎么会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就算给自家侄子谋一点福利,也?无伤大?雅。”
他和煦微笑,看向柳梧,游刃有余的语调,“是吧?”
后者一张老脸又青又红,重重地“哼”
了声,敲敲拐杖没再说话。
事已至此,谁也?不知道如今兄妹俩个还掌握着什?么讯息,其他几人各怀鬼胎,互看一眼,又都起身,相继告辞离开。
玻璃门一转,却见一脸惊疑的白慕静闯进内间。
白泰被抓走的消息让白家几个惊慌失措,这些年靠着白慕静上位的缘故,他们搭上绪正集团,已经过惯了富足日子,怎么能因为拿了公司一点小东西就被抓去坐牢。
还在附近茶室休闲的白慕静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赶到楼上来,果然看见白泰的办公室已经快被搬空了。
白慕静脑子一片空白,“正哥。”
她扶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踉跄向徐正靠近,声音发颤,“正哥,我怎么听说警察把?白泰抓走了?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赔过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