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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子縉將他推開:「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心裡有數。請你保持一點距離,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十幾分鐘後,霍家的冤種私人醫生趕到。
他一般都是在老宅那邊待命,難得見霍成楓叫他來一次,簡直驚訝萬分。
符子縉表情怪異,腦子裡開始浮現出自己早年間看的一些人界的「精彩」小說。
下一句,這個醫生是不是該說:「這麼晚叫我過來,可不是你的性格。」
符子縉腳趾默默摳地。
所幸那個醫生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冷著臉,嚴肅地給符子縉查看著傷口。「你這是被什麼動物抓傷了?多長時間了?可要趕緊去打狂犬疫苗。」
「呃那個這個這個那個不是被動物抓傷的,不用打狂犬疫苗……」
符子縉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他可不想去打針。功曹司的科員都給他治療過了!使用更適合地府寶寶體質的狂犬疫苗……
他的大腦正在飛運轉,試圖編造一個合理的藉口——反正不能說是被鬼抓的。
「那是你自己劃……不小心劃傷的?」所幸醫生已經主動給他找好了藉口。
一聽醫生這麼說,符子縉趕緊借坡下驢,「嗯對,這個其實是我自己不小心劃的。有點蠢吧哈哈哈,剛才沒好意思說……」
符子縉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雖然這幾道傷痕完全不像是不小心劃傷,但他說是就是,嘻嘻。
「你這傷口……」醫生嘆了口氣,繼續詢問他:「你有沒有免疫性的疾病?」
「沒有。」
「貧血嗎?」
「沒有。」
醫生拉著符子縉的手臂細細端詳,皺眉在紙上寫寫畫畫。
符子縉慌得很,看著醫生眉頭緊皺的樣子,心想他不會看出什麼不對勁來吧?於是便暗中較著勁、把手臂往回抽。
這個動作實在有些不合時宜,再加上符子縉眼中難掩的慌亂,使他整個人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但醫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嘖了一聲,輕飄飄地玩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躲什麼?」
符子縉訕訕地笑,事實上卻鬆了一口氣。
檢查完、包紮好,醫生交代了符子縉幾句飲食和傷口消毒上的事情,就起身了。
然而他並沒有直接走,而是把霍成楓叫到了另一個房間。門被帶上的那一刻,符子縉知道,哦~這倆人要說悄悄話了。
他實在是有點心虛,生平第一次撒謊撒得這麼沒底氣。難不成,這凡人真的能看出來自己這傷口不對勁?
符子縉整個人扒在牆上,恨不得把耳朵隔牆伸過去,聽聽這倆人背著他在搞什么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