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领导说他不谈恋爱by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7章(第1页)

孙星空照做了,在隐去了部分信息之后,孙星空才把电脑转过来给对方看,不明所以地介绍道:

“高强,他有两个儿子,但都没有在这里读书。而且他和他妻子已经离婚了,孩子是归妻子的,大儿子十八岁,小儿子十四岁。”

男人依旧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肖落示意孙星空把谢柏群的资料调出来,这会男人脸上的表情显得极温和,充满了欺骗性的那种温和,孙星空战战兢兢地翻出了谢柏群的档案,摊在男人的面前,只听见肖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

“重新介绍一下,我们是清网行动特别调查组,主要负责各个地方没有解决的悬案疑案,我们原本就是为了十三年前苏明玉的案子而来,只是因为吴婷那孩子的失踪案更加紧急。

所以才优先处理了那孩子的失踪案。我是负责人肖落,他说他能代表领导,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够说服我,而他说的上头有人,是因为他的父亲……

是远比高强这种小地方的局长,不知道高多少个层级,也不知道正直多少倍的人。

他一直,都想还给十三年的那孩子一个真相。郭蒙礼,我希望你想清楚,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是唯一一个,原本是唯一一个,在证据不足、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情况下,唯一一个愿意,也有能力动用私人关系,帮你们沉冤昭雪的人。”

“想要公道的话,就趁现在。”

“来不及了……”

男人悲极反笑,只低头喃喃自语,“不管是明玉,还是我的萍心,还是他,恐怕都来不及了。”

肖落揪着他的领子强迫男人与他面对面,说道:“来不来得及不由你说了算,我问最后一遍,他在哪里?苏明玉是无辜的,郭萍心是无辜的,谢柏群就不无辜了么?”

“他在卡车下面的地窖里。”

男人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颓然道。

肖落立刻联系出去搜寻的人,自己边联系边往男人家里跑,膝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但肖落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须把谢柏群带回去,是他太大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闹剧式的案件里,竟然有会断送自己的队员的可能,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肖落没有颜面去面对谢柏群的父母,也没有脸面对自己。

周居席的人还在院子里,肖落赶到的时候,周居席他们正把卡车挪开,地窖的入口几乎和黄土地融为一体,没有把手,只能让几个警员拿了撬棍从有缝的边缘去撬,此时距离谢柏群失踪,已经超过18个小时。

在撬的时候肖落和周居席在外面喊他的名字,有时候早一刻晚一刻,都是生死攸关的局面。

这个地窖已经废弃不用许久了,撬开的时候全是尘土,里面一片漆黑,外面的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害怕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只有肖落死死地睁着眼睛,呼吸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土腥气,他什么也闻不到。

地窖不知道原本是有楼梯还是梯子。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垂直的深井,露出最狰狞的面貌。在那个黑洞里,无声无息。

“我下去,找条绳子给我就行。”

肖落说。

他跳得比谁都快,上面的人没敢用手电筒乱晃,只有肖落嘴里叼着一个,其实地窖并不大,进去之后一眼就能看见人在哪里,谢柏群醒着,被光刺激到眼睛的时候,小声地从嗓子眼里呜咽了一声。

肖落恨不得他昏过去。

他后退了几步,用手掌掩着手电筒的光,轻声说:“柏群,能冷静听我说吗?我是肖落。我是来救你的,没事了,好不好?我现在靠近你可以吗?”

这段话重复了两次,肖落才慢慢地靠近了浑身的青年。

谢柏群的手脚都被严严实实地绑了起来,嘴里也紧紧地勒着一段布条,青年浑身,肖落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去关注青年的下半身。

对方身上很臭,不能动弹让他只能在原地排泄,嘴里的布条被染成污浊的红黑色,对方并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在肖落帮他解开束缚之后,对方的四肢软绵绵地瘫在地面上,肖落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

那一眼让肖落燃起了拉着郭蒙礼一起堕入地狱的念头,什么见鬼的规则该死的制度谁爱遵守谁遵守去,他只有最原始的愤怒和宣泄的本能在。

那是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人身体里的东西,可能是某种根茎类的农作物,萝卜、茄子、青瓜还是什么其它的东西,肖落没有去看,也不敢去看。

上面的人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有些焦急地喊:“怎么样了?肖队?需要帮忙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谢柏群终于有了反应,他手指无力地揪着肖落的裤腿,轻微地摇了摇头。

肖落突然就醒过来了,他向上面喊:“不用,别下来添乱,柏群伤得有点重,通知医院做好准备,立刻备车送他去医院。你们散开点,他现在精神状况不好,别刺激他,给我丢个毯子什么的下来。”

这句话还是让所有人悬着的心重重地落了地,肖落听见上面有人开始哭,还哭得很大声。虽然谢柏群的状态并不好,但至少人还活着。

肖落拿着毯子轻轻地把人裹起来,在发现谢柏群并不抗拒之后,肖落才抱了抱他,在他背上安抚地摸了他的背两下。

“没事啊,没事啊,你落哥在呢,不会有事了。”

“地窖的口很小,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一下,我们很快就出去了,我抱你出去好不好?”

肖落看不见谢柏群的脸,只听见极其细微的压抑着的呜咽,谢柏群揪着他的衣服,过了好久,肖落才听见一声像是幻听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