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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封霆火氣更大,他也不知道這股怒火哪裡來的:「難受。」他嘲諷地笑,「知道難受還去酒吧喝醉,要是今晚被那人帶走,想過會發生什麼嗎?」
寧瀾似乎想辯解,嘴唇動了幾下,最終沒說出什麼來,眼裡漫上了一層水霧,他說了個「疼」字,帶著哀求的意味。
掙了掙被封霆拽著的手腕。
封霆愣了下,低頭看了眼,心想有那麼疼嗎?他沒用多少力氣,甚至還沒今晚在酒店拽那個女人的力氣大。
可面前的人,蹙著眉,眼裡含霧,薄唇緊抿,分明是疼的模樣,那樣一雙水眸望著,任誰都會於心不忍。
封霆鬆開了手,寧瀾皮膚白,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痕跡。
「明天再洗。」封霆退讓一步,緩了語氣說,「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可是……我想現在洗……」寧瀾依舊堅持說。
聞言,封霆感覺自已的火氣又要冒上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寧瀾又說了:「他摸了我……」
封霆沒聽清:「什麼?」
「他摸我……」寧瀾小聲說,帶著委屈。
封霆頓了一下:「摸了你哪裡?」
「腰……」
封霆沉默幾秒,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冷靜下來了說:「等一下,我叫前台送杯蜂蜜水上來。」
這是同意了寧瀾可以洗澡。
這家酒店是商業酒店,專門為大型宴會提供服務,蜂蜜薄荷水這些是必備,服務員很快送了上來。
寧瀾喝完蜂蜜水,進了浴室,酒店提供有一次性衣物。
寧瀾洗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出來時,封霆正靠在窗戶邊抽著酒店的煙,看著高樓下,窗戶打開著。
夜晚的陰影投在他五官分明的俊臉上,像一尊完美的削蕭雕像。
看到寧瀾出來,他將煙滅了,關窗走過來:「睡吧。」
寧瀾平時酒量不淺,今晚這酒可能是剛好碰到了他的麻痹神經,人還有些迷糊,後遺症上來,頭痛和頭暈,想到什麼也就說什麼。
人陷在床上,半眯著自言自語。
「你是在守著我嗎,怕我摔倒……」
封霆沒回答。
「你的扣子,每次洗完澡都繫到……最上一顆,是在防我嗎……」
「……」
封霆懷疑他根本沒喝醉。
「今晚應該叫你男朋友來的,」封霆說,「如果你喝醉不是因為分手的話,麻煩死了。」
他嫌棄得抱怨,手卻將空調溫度調高了點。
床上的人很安靜,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