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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被宿敌发现后by藜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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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第1页)

容凜自持官位最高,又和顏蒔有親,剛過京城外十里亭就跑到她馬車外求見。

顏蒔手下可用之人甚少,所以只要他們不胡來,也不是不能用,於是她准了容凜的求見。

怎料容凜一看見她就開始「告狀」:「殿下,臣有要事要稟。」

第3章

其實顏蒔大概能猜出來他想說什麼,隨行隊伍里少了個人,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她當然知道,「容大人請講。」

「殿下此行工部有兩位官員隨行,除臣外還有一人,可眼下卻見不到那人的蹤影。」

果不其然,顏蒔語氣淡淡地回道:「宋大人昨日來向孤請罪,說是家中有急事,要晚兩日才能上路,孤便准了。」

這本非大事,宋景玉也向工部說明了,但容凜似乎和宋景玉不對付,要來她面前說兩嘴。

「既然殿下准許了,臣自然無二話,可宋景玉既然接了要隨殿下去江淮的差事就不該因為私事耽擱,依臣之見,此人不可重用。」

容凜說得義正言辭,好似並無半點私心,但顏蒔怎會不知他以及在他背後的容家在打什麼主意。

容家不想她身邊有除了容氏之外的其他可用之人,好在母妃即便心向著容家,也沒允許容家在她身邊安插人手。

「私事也分大小,孤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況且宋大人從前也是孤的伴讀,他做事孤還是放心的,反倒是容大人……」

顏蒔神色微冷,「容大人若是實在無事可做不如替孤再清點一遍賑災物資,那些東西才是榮大人應該關心的。」

容凜身子一僵,不再多言,他又不敢把顏蒔的話拋擲腦後,只能老老實實地接下這份苦差事。

~

打發走了容凜,顏蒔從身旁的暗格里拿出一摞奏摺,縱然顏蒔心裡再著急,按照隊伍的行進度,此去江淮少說也要走上十日。

她離京之前將過往幾年從江淮發出的奏摺信件全帶了出來,左右父皇不會看,內閣也早將這些束之高閣,此番她帶出這些東西未驚動任何人。

顏蒔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看出其中有何不對的地方,難不成宋景玉那番話只是隨口提醒而已。

自古以來,哪怕是同宗的藩王對於穩坐皇位的皇帝也是既畏懼又難免心生異心,更何況是異性藩王,江淮離京又遠,宣淮王若是有了什麼謀逆的心思也不無可能。

顏蒔的目光掃過手中的奏摺和信件,在一句又一句的「太平無恙」中,她察覺出了不對勁。

江淮繁榮不亞於京城,又有眾多累世名門,這種地界真的會如此太平嗎?

她看過其他藩王遞上京的奏摺,例如父皇的親弟弟恭親王,除了哭窮就是變著法把自己在封地內的功績寫出花來,這樣一對比,顏蒔難免懷疑手裡的這些東西恐怕是宣淮王拿來糊弄人的。

而且最近半年,宣淮王一封摺子都不曾寫過,江淮水患他更是沒有動靜,顏蒔心下一沉,恐怕她身後的一千禁軍有些不夠。

~

此時的宣淮王府,哪怕白日裡依舊寂靜無聲,兩年前宣淮王生了場重病,險些沒能救回來。

而宣淮王病好後生性大變,喜怒無常,哪怕是往日的親近之人,一旦惹怒了他也是關的關,殺的殺。

如今這王府里的人都快換兩三輪了,在王府里做事的下人將心提的高高的,就怕惹了主子不高興。

書房內,霍如深隨手將一封密信放到香爐中點燃,漆黑的眸子裡閃過的是殺意,他以為朝廷頂多派位內閣大臣來處理水患的事,沒想到來得是那位獨苗苗太子。

「王爺,咱們要不直接在路上動手,讓這位太子殿下有來無回?」

書房內除了霍如深還有兩人,看上去像是王府中的幕僚。

「先不說那一千禁軍,你準備將殺死太子的罪推託給誰?沿路流寇?你當朝廷眾臣都是傻子不成?」

「他們要真有用,江淮現在又何至於此?」

「要是被發現,王爺的大計該如何?」

兩人就此爭論了起來。

霍如深陰鷙的眉眼顯出幾分不耐,隨後他又看了眼已經燒成灰的密信,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唇角浮現出一種瘋狂的笑意。

來了也好,雖然麻煩了些,但如果這顆獨苗苗折在了江淮,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一個無用太子,江淮的官有幾個會聽他的?就讓他來,本王倒想看看他能有多大能耐。」

皇帝尚且如此,他親生的太子又能好到哪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這位太子殿下到了江淮施展不開拳腳,處處受限,走投無路的樣子了。

~

黃昏時分,顏蒔終於見到了驛站的影子,深夜趕路容易生變故,歇在驛站會更穩妥些。

因為被她訓斥了一番,容凜暫時不敢再往她跟前湊,她安排禁軍在驛站周邊輪流巡邏,哪怕現在離京城還不遠,尚且能算天子腳下,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顏蒔離宮時身邊就帶了一個平日裡伺候的小太監,說是伺候,其實不過是幫她收拾一路上的行裝,她不喜歡旁人近身。

驛站不比皇宮,布置簡陋,但好在不用風餐露宿,簡單用過晚膳後,顏蒔抬手將頭上的髮帶摘下,和衣躺在床上,卻沒什麼睡意。

良久,像是想起了什麼,顏蒔從隨身佩戴的荷包里掏出一個小藥瓶,裡面裝滿了渾黑的小藥丸,她倒了一粒放入口中,厚重的苦澀味頓時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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