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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惊非同小可,犹惊的脸色都发青了:“不可能!那河尚未封冻,他们是如何绕到我军后面的?”

出云急道:“属下不知,但他们的确是来攻城了!”

犹惊尽全力使自己镇定,叱道:“传令全军,火速回城!”

那河的确还未封冻,若晚国也的确正在攻城。

凉是噙着笑意,看着己方的士兵不断冲上前去。几十架云梯架上伏涸城的城墙,身着甲胄的士兵极快的向上攀爬。守城的士兵压根未想到会有人来攻,一时措不及防阵脚大乱,竟给对方爬了几人上来。

“不要乱!”

声音是犹惊的。他率领大军已到了凉是人马的后方,目光一扫厉叱道,“上一个杀一个,拼了命也要将城守住!后伊国的将士,岂容人看扁了?”

后伊国的将士齐应,士气大振。

“全军听令,用鹤翼阵形包围前方敌军,与城内我军合击!”

犹惊高叱道。传令兵匆匆而去,犹惊此时已转向了凉是,他望着敌方阵形中的凉是冷叱道:“你以为带着这一小部分人马度了河,就可以攻下伏涸城吗?笑话!你已在我军包围之下,恐怕这里就是你埋骨之所!”

凉是不咸不淡的悠然回了一句:“若是如此,倒真是千古笑话了,看你后面。”

犹惊大军的身后,若晚国士兵无人阻挡,已纷纷度过河来。而犹惊又何尝不知?他心知兵力远远不如对方,若是分散开来只会死的更快而已。犹惊环顾四周,蓦然大喝道:“众将士听好,最快全力击溃前方敌军,与城中将士会合!”

众军齐应,皆知是生死关头。

后方城中早已准备好巨大冰块,此时源源不断的运上城头。两三个士兵抬着一块,对准了云梯就掷下去,一时间若晚国的士兵纷纷被击落,惨呼声不绝。凉是立于己方阵后,扬声喝道:“弓箭手!”

顿时一排弓箭手越众而出,半蹲下身来,张弓搭箭对准了抬着冰块的士兵。

犹惊心凛,须知双方的距离远过一般弓箭的射程。如今凉是竟命弓箭手出战,想必是对方早有准备。他无法回城,只得遥遥喝道:“护卫兵何在?”

几百个举着盾牌的士兵此时才匆匆赶到,他不由得暗中皱眉。若晚国都是精兵,而后伊国则老弱都有,力量上先就输了一筹。要说后伊国的精壮都到哪里去了,他却突然有些想笑。要是到寺庙里去,只怕还找的到不少。

叮叮数声,利箭皆射在盾牌上。一名士兵胸口中箭,惨呼一声便倒下去。伏涸城的城墙上已染上了刺目的鲜血,城上城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甚是触目惊心。

有盾牌为护,利箭一时射之不进。冰块不断向下掷来,不仅将若晚国士兵砸下,连云梯都被砸断不少。凉是负手观战,喃喃的道:“投石机不便运过…只是这批特训的弓箭手,似乎让我失望了点。”

他话音刚落,突然劈手夺过了身旁副将手中的弓。一转身之间,白翎羽箭已搭在弓上,对准了城头上举着盾牌的一人。犹惊见此情形,知是要糟。他急叱道:“闪开……”

话未说完,那一箭已破空而来。

城头上那士兵自恃有盾牌在前,并未闪避。他只觉得手中一震,盾牌突然碎成了四五块。一口鲜血忍不住涌出,人已经倒在地上。凉是这一箭不仅震碎了盾牌,也一并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凉是右手一拂,弓上又架了三支羽箭,竟对准了三人。他摆明了是欺伏涸城内无精兵良弓,己方远在对方的射程之外。

犹惊看着凉是冷哼,一把从副将出云手中抓过弓箭,竟也是三支箭搭在弓上,对准了凉是。六箭同时射出,在空中斜斜撞着,一齐爆作飞灰。凉是一笑,随手将弓抛给身旁的副将,竟作壁上观了。

犹惊一剑劈倒了一个向已方冲来的士兵,心忖形势不妙。对方的兵力与武器都呈优势,己方一时无法冲破前方敌军,而身后的敌军却已追上来了。

更何况,前方还有个凉是。犹惊苦笑,凉是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还好不知为何,对方撞城巨木还未运来,伏涸城少一分危急。

正想到这里,突然一个惊惶失措的传令兵赶到他身旁:“犹,犹惊大人,前方,前方又出现一批敌军!”

犹惊心中大凛,扬目向前望去。但是城下的形势突然乱了起来,若晚国原本整齐的攻势失去了秩序,后伊国压力顿减。

“传令下去…成两翼状,从敌军后方包围……”

饰颓披着那件厚厚的白狐袍子,不急不徐的下令。凉是遥望见从两方包围过来的军队,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一变,然后徐徐的开口:“传令撤军。”

若晚国开始后撤,而且撤的极快。凉是不知何事,遥遥望去却见乱军之中,一袭白衣长发乌柔。他怔在己方士兵里,初惊乍喜,乍喜还忧,疾呼道:“传令全军,出城追敌!”

她竟然来了。

凉是留在队伍的后面,他随手杀了一名敌兵,眼睛却一直盯着两边包抄军队中的饰颓。眼看着那纤弱女子轻轻柔柔的说了几句话,纤指点了几下,两边的队伍就包抄的恰到好处,正是要在河边截断己方队伍的退路。凉是突然扬声道:“来者何人?”

正是对准了饰颓。

饰颓见着凉是的目光,胸口不由得窒了一窒,指尖本能的按到了胸口:“后伊国饰颓……”

凉是笑了,他淡淡的道:“原来是饰家小姐,不…应该说是犹家夫人。”

饰颓微微的蹙起了眉毛,却是不语。凉是淡淡的道:“犹夫人为何没有封号呢。”

饰颓抬起睫毛来,轻轻的道:“与阁下无关…阁下要是要逃,就赶快逃罢。”

凉是的目光突如尖针似也的寒了一寒,然后却又笑了:“既然犹夫人开了口,在下就逃了。”

他说完这话后,真的混入队伍之中,转眼不知去向。

若晚国的军队此刻逃的很狼狈。眼前正是那条未封冻的河,犹惊率军一路追杀了许久,却见对方的士兵并不直接从身后的河上撤走,而是沿着河岸撤退,撤向偏远之处的河段。他们奔到此处,竟然踩着河面奔了过去。犹惊细看之下,原来此处河面已然结冰,只是结冰的河段并不很长。此刻饰颓的军队从两面包抄而到,饰颓伸指轻点,正是要硬生生的在河旁切断对方的退路。须知此路若断,若晚国的军队便会陷入后伊国的包围,到时必是九死一生。

“传令下去,左翼右翼分开抵挡左右两边,后军留下断后。”

凉是心知形势迫人,不得不命人留下阻挡对方军队,使本队有逃走的时间。只是这一做法,留下断后的士兵摆明是死定了。

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大喝一声,一剑劈翻了一个后伊国士兵。他乃是率军断后的将领,迎头便碰上犹惊。犹惊识得他,扬声呼道:“习将军,你已被包围,决计逃不走了。凉是弃你断后,你可愿降我军?”

习不屈冷笑道:“后伊国气数将尽,国君昏庸,习不屈怎会弃明投暗!”

他一剑劈向犹惊,犹惊的剑反削上来,叮的将他的剑削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