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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對方的臉,她微微一怔,禮貌道:「好,稍等。」
「你在這裡工作?」高莉說話時習慣性輕輕昂著尖下巴,手臂倚在櫃檯上,指甲噠噠地敲著。「喬赫也是,怎麼一點不知道心疼人,還讓你在外面打工。」
直覺這人來意不善,司真沒忘記喬赫襯衫領上出現過的那個口紅印。雖然他自己棄之敝履,不代表口紅的主人沒有其他目的。
她態度仍然溫和:「工作是我的事,跟他疼不疼人沒有關係。」
高莉挑了下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女人確實得有自己的事業,咖啡店的服務員可不算。喬赫應該給你安排個好點的工作嘛,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我並不是看不起你的工作——你在這種店裡打工,一個月的薪水夠給他買件衣服嗎?」
她舉手投足的輕蔑不加掩飾,司真將咖啡遞給她,淡聲道:「他不是虛榮的人,幾萬塊的衣服穿得,幾百塊的也穿得。」
高莉輕嗤。喬家人的生活習慣多麼奢侈,她還不了解嗎。
司真看著她,頓了頓道:「他今天穿的襯衣是我買的,他很喜歡。」
氣勢逼人的人走了,方才默默圍觀的幾個店員瞬間爆發了,一個比一個氣憤:「她誰啊,怎麼說話這麼討厭?咖啡店的服務員怎麼了,我們有手有腳靠自己賺錢有什麼丟人的?」
「喬氏的,我見過她,好像是董事長的秘書。」
「這樣說她不也是給喬氏打工,比我們高貴到哪裡,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
司真悄悄舒了口氣,手心有點冷汗。
喬赫今天確實穿了那件襯衣,但他不知道是她買的,那天洗好就收進衣櫃裡了,大概被他當作了自己衣服中的其中一件,今早便穿了,司真看到的時候也愣了下。
尺碼是她用手指比著量的,倒是剛好合身。
沒這麼說過謊,雖然看到她當時的臉色確實蠻解氣。
十點鐘有個會議,本來沒有高莉的事,她大剌剌開門進來,泰然自若地找了個空位置坐下。會議室中高層們面面相覷。
高莉在公司的風評並不好,說到底只是一個秘書,卻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只是她跟了董事長好些年,工作能力確實沒的說,是老爺子信賴的左膀右臂,眾人再有怨言也不得不給幾分面子。
這兩年老爺子身體狀況不大好,已經漸漸放權,廖總在公司掌事幾年,去年喬赫回國後才讓位給這個喬家唯一的繼承人。
明面上這位ceo執掌大權,實際上話事的還是背後的老爺子。因此不管機密不機密,御前紅人不打聲招呼就闖進來,也沒人敢說一句。
中斷的會議繼續,高莉的目光毫不忌諱地盯著對面的喬赫。他坐下時解開了西裝口子,暗色條紋領帶後是一件湖藍色的襯衣。
他的喜好跟性格一樣,中意那些深沉的顏色,且以黑色居多,連白襯衣都很少穿。雖然湖藍色也算作深色系,這種帶一點色彩的他卻從來沒穿過。
不得不承認這個顏色很襯他,或者說人只要長得夠帥,什麼顏色都撐得起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這件衣服是件便宜貨,高莉大概會以為是哪個大牌近期出的色。
她看著喬赫冷冰冰的臉,想起早上在咖啡店,瞧見車裡他把那女人拉到懷裡親。
若非親眼所見,她想像不到他也會有那樣的熱情。
為什麼?
那個清湯掛麵似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
家教課結束,司真在小區外頭的公交站等了半個多小時,喬赫的車才姍姍來遲。
上車的時候,她的眼睛瞄向他西裝裡頭的襯衣。
他穿著很好看,如果配上那件棕色的西裝大概會更帥。
他像個老頭子似的,每天穿的不是黑色,就是跟黑色看不出多大區別的其他深色。司真想讓他嘗試一些亮色,眼睛看到的色彩多了,人就不會那麼陰沉了。
「今天很忙嗎?」她扣上安全帶問。
「待會兒有個飯局。我送你過去。」喬赫發動車子,聲音淡漠。好像只有在床上,他的臉上才會多一點表情。
司真便體貼道:「沒關係,那我自己去逛吧。」又嘮叨著:「別喝太多酒,喝之前記得先吃點東西。」
喬赫「嗯」了聲。
到了市外頭,她正要下車,喬赫從錢包取了張卡,遞給她。
這段時間買菜添東西她一直用的自己的錢,雖然比住在學校時開銷大,但基本的生活需求,她還負擔得起。
大概是早上那個高秘書的話有點刺耳,司真看著那張卡,遲遲沒有接。
她從來不覺得貧窮有什麼可恥,自尊心在他面前卻變得脆弱了。
第4o章四十分
讓她因此和喬赫心生嫌隙,未嘗不是那位高秘書的別有居心。意識到這一點,司真抬手接了卡。
不管那個女人懷著怎樣的目的,不必要因為她影響自己。
雖是喬家的獨孫,毫無疑問的繼承人,喬赫畢竟資歷尚淺,人前人後又背著傲慢無禮的名聲,並非人人都願意給面。
當晚宴請的劉總與廖達交好多年,除了一起合作的幾個項目,私下交情也頗深,多少存著些為好友打抱不平的心思,對喬家這個小子並不怎麼放在眼裡。
摸爬滾打混跡幾十年的城府,生意場上一鞭一條痕的純熟話術,席上劉總對合作的事顧左右而言他,卻頻頻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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