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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成都话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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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中央空调的声音突然变大,嗡嗡地出风,或许也感觉到屋内紧绷得过热了。

原来说出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比当着陶浸做不体面的事,还要难堪。

尽管陈飘飘衣衫工整,尽管她漂亮得仿佛一尊从未受到过伤害的瓷器。

陶浸望着她,眉头从一句话时就拧起,没有舒展过。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孙导说,陈飘飘很重视这个角色,吃饭也一直在聊;arick说,陈飘飘来剧组的第一天就问她怎么写人物小传;直播完那天,她肉眼可见的疲倦,还到剧场来想要多待一会儿。

如果陶浸真的不相信她,怎么会一次次耐心指导,怎么会独自留下来给她写cue点呢?

可每个人都有自尊心,她也曾因为陈飘飘是不是试图拿自己当跳板这件事辗转反侧,想要听她说,说一句“没有”

就好。

但可能,更希望她说“有”

任何回答都预设过,没料到的是最后一句,陶浸愣住了。

陈飘飘没敢看她的眼睛,只略略瞟半眼,颈侧的汗毛便竖起来了,像一个自我防御机制。

当时是怎么哭的呢?

应该是在从江城回到北城,下了飞机之后。那天的航班买得很晚,北城比江城要冷得多,陈飘飘排队打车时冻得骨头都缩起来,好不容易上了车,空调烤得她晕晕乎乎的,还有劣质烟草的味道,车程挺长,她把座椅调下去一点,躺着望窗外。

想到第一次透过玻璃窗好好看北城的夜景,是和陶浸一起,那时自己半醉半醒,看到出摊的鸡蛋灌饼时想,在北城安家也不错。

后来陶浸真的给她买了一个鸡蛋灌饼。

陈飘飘听着广播里带着北城腔的插科打诨,讲并不好笑的相声,难听得她突然就哭了。

她悄无声息地躺在副驾驶座,侧头注视窗外,泪水从眼角横着淌下来,一下又一下,她没擦,就让它渍在头发里,拼命吞咽口水,像飞机降落时耳朵堵了那样。

她是在很无助的状态下去找的陶浸,不过她伪装得很好,还带了稻香村。

陶浸把她接去一个大房子,好大,社交平台都没给她推送过的那种,刷到都要说“我的银行卡余额也是出息了”

的那种。

180°的江景,就在外滩边,底下是旅游打卡的人在拍照,这栋楼可能也会成为值得纪念的风景。

陈飘飘挠挠额角,坐在足以用空旷来形容的客厅,样板间一样的沙发上,把稻香村放到茶几,角落里有几个纸箱子。

陶浸一边洗手一边说:“租户退租,我刚搬过来,还没时间收拾,等下去哪吃?”

陈飘飘抬头看漂亮的吊灯:“这你的房子啊?”

“家里买的。”

“毕业了,买的?”

陈飘飘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她在租房网站上收藏了一套两居室,作为奋斗目标,但估计,有陶浸这套房子的零头吗?

“不是,”

陶浸温柔地笑了,擦着手过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