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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怎么不笑了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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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页)

燕尾服外套、白衬衫、领结、腰封、袖箍、西装裤,喻雾弯腰一件件捡起来。捡到衬衫夹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喉结滚动,吞咽了下。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客厅一个主卧里一个,谢心洲在主卧里的卫生间冲澡。不知道是不是喻雾的错觉,那花洒水声格外的凶。

喻雾从小就没人管,自己看着长大的,收拾东西很熟练。他将捡起来的衣物叠好,从阳台洗衣机旁找了个干洗店的空袋儿装进去,拿去挂在玄关墙的钩子上。

这样一来谢心洲洗完澡出来,就看不见那些衣服了。原来是个在这方面有洁癖的人,喻雾看向主卧房门,又看了眼被搁在椅背上自己的风衣,倏地怔愣了下。

他没丢,他是担在椅背上的。

谢心洲洗澡洗得蛮久,喻雾觉得他来来回回起码洗了三遍。出来后脸都洗红了,手指指腹也因为洗得太久而发皱。

外面雨渐渐大起来,两个人在餐桌沉默地吃了晚饭。喻雾惦记着他换弦的事儿,见他吃完了放下筷子,问:“换弦麻烦吗?”

“还行,我自己可以。”

谢心洲说。

“刚傍晚那个男的,是你领导吗?”

喻雾问。

提到江焱承,谢心洲蹙眉。谢心洲是个凡事不会迂回也不留情面的人,他直白且坦然,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虚与委蛇更不曲意逢迎。

“算吧,我是乐手,他是首席。”

谢心洲说。

喻雾不懂他们交响乐团里的等级问题,抬手摸自己耳钉,轻轻眯眼看着他:“洲哥,你看他不爽吗?”

“很明显吗?”

谢心洲垂着眼把两根筷子对齐摆正,毫无意义的动作。

喻雾嗤笑一声:“要不是那套燕尾服太贵,估计你都能点把火烧了。”

“差不多。”

谢心洲说着,站起来,“我去练琴了,下周一开始巡演,月底回来。”

分明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且自己大他几岁,反而像个小孩儿似的报备行程。但总要说的,已经住在一起了,有一种莫名的牵绊感,出门了要交待,回不回家吃饭也要提前说。

这对谢心洲来讲很陌生,他不习惯,所以说完了之后有些僵硬地看了眼喻雾。喻雾跟着站起来:“月底的几号回来?需要我在家里做什么吗?你房间要打扫吗?”

“最底的月底,30号。”

谢心洲抿了下嘴,“开窗通风就行了,天气好的话,麻烦晒一下被子。”

“没问题。”

喻雾微笑,“我明天早上九点走,把你衣服带去干洗店,走前会做早餐。”

末了补充一句:“今天早上我睡过头了。”

“我今天,是中午走的。”

谢心洲毫不留情。那哪儿是早上睡过头了,中午他在厨房用了咖啡机,那动静都没吵醒他。

喻雾咽了下:“不好意思。”

谢心洲很难得地笑了下,很轻的那种笑。喻雾立马跟着笑,挠挠后脑勺。

外面雨下得大到吵人,谢心洲在琴房换弦,喻雾在客房画画。

其实喻雾今天突然跑过去接他,是越界了。又大概因为当时他的出现中断了江焱承的一系列反胃行为,谢心洲又觉得没有被冒犯。

所以谢心洲睡前反思了一下,大约是喻雾这个人外形条件太好,一双眼看过来,夜晚路灯雨雾和他的白毛,以及恰到好处的倾身递上外套,迷惑性太强。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

通常演出过后会有几天的休假,昨天在本地的剧院《行星》组曲演出之后,今天是休息的。谢心洲的作息比较固定,睁眼看时间,早上9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