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宴北辰懒得解释,语气嫌弃:“把眼泪擦干净,脏死了!”
再脏也没有他的衣服脏。
画酒却信了他的话,愧疚道:“抱歉啊,弄脏了你的衣服。”
少女捏起袖子,用力擦了擦青年肩上团团泪痕,效果不佳。
宴北辰满脸黑线。
他服了。
长个脑袋真的只是为了好看,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攥住少女的腕,不让她乱动,抱着她缓缓降落。
远处两个男人闲聊着,将一切尽收眼底。
刑灾抬起扇子问:“殿下那边,怎么回事?”
伐弋目光惊奇:“你不知道?那是殿下未婚妻。”
太稀奇了,终于有刑灾不知道的事。
伐弋心头摇起尾巴,快来请教他,让他装把大的!想着不能太明显,他咳了一声,表面故作深沉。
刑灾却不再理他。
他当然知道那是谁。
只是好奇,宴北辰什么时候转性,竟然允许别人拿箭靠近他。
以前也有蠢货,什么都不懂,拿着武器靠近宴北辰,想以身试法。结果第二天,脑袋就出现在城墙上,风吹日晒,挂了整整三个月。
——尤其是弱水箭,任何人都不许拿着这个接近他,伐弋也不行。
稀奇。
折扇一展,刑灾弯唇一笑,不急不慢给自己打风。
“那花去哪了?”
宴北辰问起芙染花。
画酒指了指远处花架。
于是他领着人来到花架前。
傍晚霞光中,那盆芙染花安然无恙。
宴北辰不废话,抬掌覆在花上,施加磅礴灵力。
接受灵力的润养,那花苞立马抖擞精神,大有与天同寿的气势。
茁壮得有些贱嗖嗖的。
“这下放心了?”
他低下眼看身侧少女。
画酒赶紧点头,像小鸡啄米。
她走上前,轻轻摸了摸芙染花舒展的枝叶,生怕把它碰坏。
现在她倒是不担心养花的事。
令人忧愁的是,养完花,她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
林州的仗还在收尾,宴北辰无暇顾她,明天就准备把她送回去。
夜色入幕,这是两人难得独处的夜晚。
营帐内,青年抬手一挥,几坛系着红绳的酒整齐排成一列,坛身还沾着些泥土。
“林州盛产美酒,前几天刚挖出来的。”
语气淡淡。
宴北辰心底有更狂妄的想法没说出来。
再过不久,这片土地上的酒,都不再是林州的,而是他的。
画酒凑近看了看,那几坛酒,坛身都贴着“女儿红”
的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