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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腔作势借以吓人的反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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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2页)

「上一次的事兒,多虧了周先生給壓了下來,沒傳出去,我來跟您說聲謝謝。」

齊郁並不知道程稷南和周牧的關係,雖然以程稷南的手腕,想壓下這事兒不難,但周牧既然是這裡的負責人,沒有他的默許,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周牧點了點頭:「所以齊小姐所謂的謝我,就是讓人把我弟打成植物人?」

齊郁一滯,心虛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虧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意外了下,以為這個周牧比之他弟弟,要正常地多了,應該好溝通些。

熟料,一開口卻被他損個乾淨利落。

齊郁低垂了頭,小聲道:「那是意外,是錯手……我哥是怕他傷我,情急之下才——」

周牧揮手打斷她的話。

「事情經過我都知道,不需要重複一遍。齊小姐,你不如直接了當地說清楚,你找我做什麼?替你哥求情麼?」

齊郁深吸了一口氣,點頭:「是。請問周家究竟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哥?錢可以嗎?需要多少?」

聞言,周牧斂去笑意,神色瞬間變得嚴肅又犀利,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

「你覺得,我們周家缺你那點錢?呵,那換我來問問你,在你心裡,你哥這條命,值多少錢?報個數我聽聽。」

齊郁被他質問地說不出話來,強撐著的鎮定在這一刻一點點破防。

「周先生,是我剛才失言了。因為你家裡人一直放話說,要一命抵一命。我很害怕,我哥他是無辜的,他全都是為了我,都是我害地你弟弟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

程稷南隔著屏風看過去。

這幾天她都沒怎麼好好吃飯,消瘦不少,昨晚他抱著她的時候,還被她的骨頭硌了下。

眼下,她還穿了一條長長的黑色連衣裙,顯得人更瘦了,就跟薄薄的紙片似的,仿佛風一吹就會散。

齊郁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不覺流出來的眼淚,暗暗攥緊了手心,抬起紅腫著的一雙眼看向周牧,微微發顫的聲音卻透著幾分堅定。

「站在周家的立場,我也能理解,換誰都不能接受親人被打成植物人,你們要一命抵一命,沒問題。但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就用我的命去換,請你們放過我哥。」

杯子落在桌上的聲音落進周牧的耳朵里,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屏風。

如若不是齊郁此時此刻,沉浸在自己一心一意想要替譚冰去死的一腔孤勇里,

可能也會留意到剛才的動靜。

周牧等了一會兒,也沒見程稷南走出來,或者出聲阻止。

他只能轉過頭,把手裡把玩的佛珠放到桌子上,指尖在桌沿敲了敲。

「這串佛珠,是一個朋友送我的。他說,不過是一個小玩意兒,才十萬塊。十萬塊錢對我對他,都不算什麼。但我既然戴了這個,手上就不能沾血。這事兒,你說了不算,周家也說了不算。我們周家雖然是做見不得光的生意起家的,但現在是什麼年月?那一套早就過時了,你,我,都得聽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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