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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从南一时不知道该纠结“人人平等”

还是“分床”

,一时踌躇不前,嘴巴开合好几次,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反驳。

连白铺好被子,拉着他坐下,然后看着从南身上的里衣,说:“你沐浴过了?”

从南愣愣点头。

连白笑了:“那就好,你在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看着连白离开的背影,从南眨了眨眼,总觉得这话很奇怪,但他年纪尚小,单纯的思想让他分辨不出这话到底哪里奇怪,只得作罢,思考起连白的上一句话。

人人平等

从南落寞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人人平等,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落魄至此,连白收留自己已经是施舍,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尽量照顾好连白,以后给他养老送终。

此时在隔壁沐浴的连白心情颇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忠心耿耿的儿子,洗白白之后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回到房间,在从南的目光下熄了灯,躺在床外侧。

从南始终坐在床脚没动,连白疑惑片刻,然后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凝视从南,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

从南此时还迷糊着,整个人陷在连白的“关爱”

里,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善意,哪怕连白信誓旦旦地说是为了要自己给他养老,可从南知道,换作其他人,根本不会搭理自己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孤儿。

连白就没从南那么多小心思,他几百岁了,早就过了敏感的青春期,此时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用脚丫子隔着被碰了碰从南的脚,笑道:“大晚上不睡觉,你想什么人生大事呢?”

从南感受到连白的触碰,他看不清连白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在连白看不到的地方,从南目光渐渐坚定,心头涌起了一股名为“孝顺”

的情感。

于是连白就听到了这孩子坚定地说:“先生,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我给您养老送终。”

“啊?”

连白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搞得一脸懵,虽然不理解为啥,但还是没忍心打击小孩子的自尊心,只能顺着他说,“啊好,谢谢你啊。”

从南这才踏实了些,爬到连白身边躺下,软软地说:“先生,晚安。”

“晚安。”

从南这一天也是累了,很快便睡着了,平缓的呼吸声传来,连白在这片寂静下缓缓反应过来从南的意思,满脸的欲言又止。

这孩子,不会把自己当成爹看了吧?

万一有一天,从南要是知道自己是有目的的接近,会不会气死?

这么一想,连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决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藏得死死的,绝对不要在从南面前使用灵力,等从南死了再悄悄拿走他的灵火。

有自己护着,从南这一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折,这一世自己就当提前给他赔罪了。

想到这儿,连白冲着从南默默地道了个歉。

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遮住眼底那一丝痛苦,他不得不承认,谢必安的话没错,他是鬼王之子,老城主迟早要退位,到时候自己若是撑不起大梁,就会有无数的人惦记他这个位子,到时候不止是鬼界,甚至是妖界或修真者,都会来搅混水,他不能拿整个酆都城做赌注。

梦中的从南不知道连白此时的想法,睡得踏实,还翻了个身面向连白,把头抵在连白身上,是一副依赖的姿态。

-

第二天一早,几人早早起床赶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车夫和从南都精神十足,甚至撩开帘子聊天,连白心事重重,坐在马车里剥花生,听着一老一小聊天。

忽然,山路前出现了一伙人,他们各个都拿着棍棒,甚至还有刀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车夫忙停下了马车,从南和连白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打头的那人冲他们喊:“我也不为难你们,留下财物,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连白闻言,从马车里探出头,按住从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后冲那帮人喊:“可以,我们的包袱都会留下,你放我们离开。”

山匪显然也是没想到连白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忙让手下人去搜他们的东西。

从南轻声问:“先生,我们——”

“没事的。”

连白说,“他们只为财,只要我们不惹怒他们就不会出事,而且那都是身外之物,哪有命重要。”

之所以这么容易妥协,其实也还有别的原因,要是换作从前,遇到这种人连白二话不说就揍,可是现在这具肉身是他捏造的,为了更逼真,肉身更接近凡人的体质,灵力也不足他原来的十分之一,况且若是肉身死亡,他的灵魂就会直接回到酆都城,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老车夫也觉得有道理,忙对从南说:“孩子啊,你别怕,我见过这帮人,他们不杀人的,没事哈。”

话虽这么说,老车夫握着缰绳的手却在发抖,显然也是在强装镇定。

从南倒不是担心钱财,但见到那帮人靠近了他们的马车,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总觉得,今天没这么容易善了,从南自认年纪不大,但他一直是孤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帮人的眼神他很熟悉,只看一眼,就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顺着脊背爬上来。

这是见过血的眼神。

这帮山匪,是会杀人的。

三人在山匪的目光下走下马车,站到一旁,看着他们掏空了车内所有的行李,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

山匪头子看着这些东西,满意地点头,指挥手下带着东西,转身就要走,见到这一幕,连白也松了口气,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起冲突,拉着从南就要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