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页)
“你觉得我是会信曾经朝夕相处十年,彼此心性都摸得无比清楚的人,还是会信只认识几个月,便伪装自己楚楚可怜,急于攀附的陌生人?”
宋惊晚斜她一眼。
“所以别再做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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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宋惊晚坐在座位上望着手心发呆。
哪怕匆匆一瞥,自己依旧能敏锐地认出当时崔无恙手掌中的那枚耳钉是玫瑰花的形状,和她放在家里的那副一模一样,因为当初崔无恙原本就买了两对,其中一对送给她当作生日礼物,另一对留给自己,象征二人的友谊信物,意义匪浅。
也难怪她那么执着的找。
可是,我们不是明明形同陌路了吗。
宋惊晚还记得高一的某天,自己同往常般守在走廊等崔无恙回家,手里提着小卖部买的面包,打算回去的路上可以一起吃,但等来的却是她主动提出的断交,毫无前兆、毫无理由,就像落了场无声的雪,宋惊晚在她眼底看到的,便是这片落不尽的大雪。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世间太多遗憾没有理由,太多羁绊没能有始有终,太多太多的情感湮没在冰冷的霜雪里。
崔无恙说。
我们就这样好了,对你和我都有好处。
宋惊晚不喜欢猜谜语,可为了这句话,足足推敲了三年。
仍不得其解。
思绪回笼,她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出神,无意识地攥了攥拳。偏头,余光察觉到股不容忽略的灼烫视线,谌降的手按在后颈,人松垮垮的,眼珠不错地盯着自己,目光很淡,她被他弄得心悸,“看什么。”
“看乌龟。”
他口是心非,倦懒地耷着眼皮。
宋惊晚不信也得信,心说看乌龟是吧。她把水缸从窗台端下来,两指轻轻夹住龟壳将酱丸放到桌板,它爬的慢,伸着脑袋瞧来瞧去的还挺憨,动作有点迟钝,估计快冬眠了,老汉拉牛似的从宋惊晚的课桌向谌降的课桌去。无限好文,尽在
谌降朝它勾手,逗它玩,“快来,到爸爸这儿来。”
???
宋惊晚不淡定了,是非常非常不淡定。
什么爸爸。
你是爸爸那我不就是
她僵着肩背,想假装没听到,但渐渐变得薄粉的耳根出卖了她。凭什么,凭什么他现在随随便便说的话就能撩到她,但反观谌降,压根没觉察出自己刚刚说了多么石破天惊的话,仿佛潜意识里就认为是正确的,难道只有她一个人不自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