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页)
“*东京粗口*!藤森那帮孙子太狡猾了,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把我们衬得像一堆土老帽。”
随着惊呼和骚乱从宴会大厅入口向内蔓延,一直在东张西望根本没放半点注意力在远月学生辛辛苦苦制作的美食上的成宫鸣好奇的站起身,朝着引异变的源头看去,看清来人的一刹那沉重的餐刀从他手中滑落,将盛放牛排的白瓷骨碟砸出蛛网般的裂缝。
卡尔罗斯看了看那张倒霉的碟子和成宫鸣微微颤抖的手,匆匆嚼几口连味道都没好好品尝就把肉吞咽下去,试图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鸣,你没累到刀叉都拿不稳的程度吧?损坏了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不至于,鸣今天只投了一百二十球,远没到会手抖的地步。”
跟成宫鸣面对面坐着的御幸一也头都没抬,忙着把一大口肉炫进嘴里,虽然有个开工厂的老爸,但这种4a级别还精心烹制的高品质牛肉即使年节都很难吃到,他说什么也要吃个够本才行。
也有好奇的回头或者站起身想看看能让人震惊成这样的究竟是什么,立刻就收到了成宫鸣的斥责:“谁让你站起来的?坐下,别挡着我的视线!”
“行叭。”
那人只好坐下,谁让这是他们的王牌大人呢,还能怎么办,只能顺毛撸继续惯着呗。
而选择回头去看的也惊掉了餐具和下巴:“我的天……那是藤森的投捕吗?他们今天打算结婚吗?!”
之所以那么笃定的说是结婚,是因为泽村荣纯穿了一身纯白的婚纱,他棕色的长绾成了漂亮的花苞,头纱是用白玫瑰花环固定,朦胧使得他更显魅力,婚纱本体是一字肩的抹胸长裙,脖子上系着同样堆成玫瑰花样的白纱,春天的温度尚未温暖到可以露出肩膀和手臂的地步,他右手扯着似滑但未滑落的披肩,遮挡住男生偏宽的肩膀和结实背肌的同时又漏出些许洁白细腻的肌肤,左手亲密的挽着身穿在领口处印有玫瑰花暗纹黑色礼服的克里斯。
在他们身后是身着白无垢的东条秀明挽着黑色正装僵硬的像个机器人的奥村光舟,东条秀明的公主扮相其实也很好看,他戴着奶咖色的长和浅灰色的大眼美瞳,本就清俊的长相经过化妆多了几分柔美,红白配色的改良版白无垢明明是传统嫁衣,却被他穿出了少女的不谙世事。
只可惜前面的泽村荣纯太过夺目,将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引走了。
真不能怪成宫鸣还有那么多人看傻了眼,作为泽村荣纯公主退役前最后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家政部在学生会的倾力支持下在这身婚纱和他的妆造上费尽心思。
虽然反应慢了不止半拍,成宫鸣还是顽强的反驳道:“不要胡说,小荣喜欢的人是我!”
卡尔罗斯也看到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的藤森众人,他看看礼装笔挺装饰的小细节都是白玫瑰明显和泽村荣纯是情侣装的克里斯,再看看练习结束穿着沾着泥土的稻实队服的成宫鸣,心情沉痛的摇头:“不是我不向着自己人,但是鸣,你看看克里斯前辈再看看你自己……”
眼睛死死黏在泽村荣纯身上的成宫鸣终于肯把注意力分出一丢丢给他旁边的克里斯,看清衣服上的小心机后酸得直冒泡泡,而自己身上满是泥土还有训练后的汗臭味,换个人可能就矮身钻到桌子下面去了,但成宫鸣是谁,他说自己是全东京第二自信的人没人敢当第一,所以他皱着眉擦了擦胸前的泥土无果后,打算把最脏的外衫脱下来就直接a上去。
干完一份饭在等待新一份上桌的御幸一也抱着凑热闹的心理回头看去,咬到了舌头还差点摔了盘子:“这都什么玩意?!克里斯前辈怎么也陪泽村闹腾……还有东条和奥村?”
正当成宫鸣解扣子的时候,泽村荣纯松开挽着克里斯的手,提着裙摆兴冲冲的朝稻实一军坐的隔壁桌跑过去:“新太郎!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泽村荣纯,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大跳?”
那张桌子坐的是群马县白龙高等学校的一军先,他们好像全员都是走寡言冷淡的风格,干饭的度不慢,但氛围安静的要命,泽村荣纯的热情招呼像是菲律宾跳水队的表演一样,“嘭”
的一下炸起了滔天的水花,完了还不停地扑腾制造出更多水花。
被点名的王野新太郎是白龙的二年级王牌,一个黑黑眼的帅哥,他一直淡漠无波的池面脸上在见到泽村荣纯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也说出了他最近一段时间的第一句话:“嗯,记得。但为什么是婚纱?”
“真心话大冒险输掉了,穿这个是惩罚。”
完全不见说谎话的心虚表现,泽村荣纯大大方方的任由王野新太郎打量,甚至慢悠悠的转悠一圈方便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赏,“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王野新太郎点点头,非常诚实的回答:“有被惊艳到。”
他纯黑色像是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的星光,专属于投手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戳在泽村荣纯胸前挤出来的沟旁,“软软的,明明是男生……荣纯好厉害。”
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袭胸的泽村荣纯很满意对方的星星眼,靠得更近了些低声跟王野新太郎透底:“胸是硬挤出来的啦,呼吸会很困难。”
“喂!谁允许你摸我家小荣的,我都还没摸过呢!”
成宫鸣蛮横的打掉了王野新太郎的手,像个圆规一样掐着腰,但气鼓鼓的样子又像是个被戳的生气的河豚,“美马总一郎管好你家的王牌,别对别人的女朋友动手动脚行不行!”
美马总一郎挑挑眉,根本不搭理成宫鸣的叫嚣。
王野新太郎看了看手背上泛起的红,并不严重的疼痛让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歪了歪头,缓缓地从薄唇中吐出了三个字:“你谁啊?”
“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