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页)
而十五月圆后,因一些人的推波助澜,故意为之,对于季采女这个人,后宫里果然传出了闲言碎语,一切都在季景澜的预料之中,她按兵不动不予理会。
但就像是季景澜扳倒了兰嫔,未等到玉贵妃抽出时间前来打压报复,玉贵妃就自顾不暇,最后更是由云端跌落,没机会再找夹缝中生存的她一样,到了正月十九,事情又有了变化,让人没了心情去嚼舌根看热闹。
作陪
正月十八午休期间,昭元帝大笔一挥,颁布了一道圣旨,抬季采女为季良人。比嫔高一品级,比常在高两品级,比选侍高三品级。
皇上并有手谕,命季良人于二月初五陪同徽安太后前往虹山静养。
后宫大多人都知道徽安太后喜欢让季景澜伺候狮子猫,也偶尔让她帮着抄写佛经,皇上命她陪太后同去虹山也说的过去。
但经过十五晚上那事,今天季景澜这被新封的位分对一些人来说就显出特别来,甚至让她们心潮起伏,来回震荡。接着,晚饭后,昭元帝命太监总管福安召季景澜去正乾宫侍寝,更是在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
正乾宫是皇上吃饭睡觉休息的场所,是他一个人的宫殿,很少带女人去那里过夜。
皇帝的举动实在令人惊诧,但帝王圣旨,后宫女人们无人敢质疑。
独处的郑云飞没了往昔娇美可爱的表情,她坐立不安,更多的是惊怒交加,不甘心之下将手中的暖炉用力掼在了床上凭什么?!一个粗鄙丑陋的女人,她凭什么?她眼中阴晴不定,嫉妒地想着昭元帝要宠幸季景澜,她双手死死的扣住床头,指尖麻痛,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是好以前种种美好想像与现实相差甚远,就像一个满怀希望的人,在面对接二连三的失望后,变的彷徨,变的不知所措,到最后,又变成了心魔
沉不住气的不是她一个,皇上这是何意?曹月雪不敢置信,因为心里有鬼,她脸色苍白,心生惶恐,本来瘫痪在椅子上的她,不知为何,忽然一站而起!眼睛睁大,炯炯发亮又几多期待,按以往经历来看,季景澜能得到的,是不是接下来就该轮到她?
而福宁宫的皇后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继续喝茶,她沉稳的没有任何情绪流露,皇上岂会对那个女人动情?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她甚至知道皇上对自己的小动作心知肚明,他现在做所的一切她当然不会胡思乱想,等以后当他用到时,应该会想起她的好
她正按着他的心思在想,在做,她努力与他心有灵犀,帮他提前埋一些他不方便去做,但又十分有必要埋下的利刺,而这样的刺,一举两得。既有利于他管理朝政、掌控官员,又方便她了解熟悉把握后宫里的女人
喝完美容花果茶,皇后拿起剪刀开始修整她的“火树银花”
,每隔七天她都会亲手打理一番
半个时辰的苦思,有些神衰气竭。季景澜静静的坐在屋里的角落里,手间夹着半根眉笔,青黑色的头染脏了她的指尖,暗沉的一道印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瓶瓶罐罐,有些还满着,事实上,自入宫后她用光了不下十盒,这些东西油脂混着花汁,能防水防脱妆。她努力往好的方向想,就象有的人经常嫖娼,但有时候也只是找个姑娘在旁边唱歌而已。
说实话,她就算嫌恶饥不择食的种猪,如果他真想拱了她,现在的她能反抗吗?
她厌烦这里,也一直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但她每天都必须做到要比两个宫女起的早,睡的晚,然后坐在隐秘处化妆扮丑,练习身手,直到离开皇宫为止。
季景澜食指用力,狠狠的掐着眉笔她现在在这里上班,小妾是她的职业,上床也成了她的职责吗?
待外面青竹传唤,季景澜应了声,她扔了手中之物,站起身,一双眼冷视着眼前不算清晰的琉璃镜,它嚣张的把她照的颜面无存、丑陋不堪!
季景澜是被抬着去的,她让秋月随在身边。
六个太监,两两一组,手上平稳,轻快灵巧的走着,落地几乎无声。让人觉得坐在里面的人一定舒服极了。
一路过去,有宫女用艳羡的目光看着那崭新华丽的水红色软轿,心里说:“娘啊,要是我也能坐上去伺候皇上一晚,就是死也值了。”
季景澜靠在椅子上,听着耳边的风吹树叶声。她双手交握,心里再次回忆嗷嗷待哺时,古月对着她,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般说过的那些话,第一个与她交合的男人必然会中了她被“栽种”
的安眠蛊,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胭脂红,从此那男人会身受她影响,她生他活,她死他亡而反过来,她身上的主蛊则不会受对方影响。这种蛊专属南疆圣女,极难练,也是圣女的一个重要标志。
蛊虫这种东西神乎其神,她虽说是古月的血脉,灵魂却是不折不扣的现代人,就算莫名奇妙来到这个时代,她依然相信科学。她猜测她血液对一些蛊毒有了抗体。她没制过蛊,也没控过蛊,甚至敬而远之,对南疆人,一直心怀好奇甚至会深深怀疑,平日也竭尽所能偷偷查探有关记载也不知生母古月说的那些话,结果到底如何?
来到正乾宫,她是被从侧门领进去的。秋月被拦挡在外,没资格进去。门边上有两名太监垂首跪礼。
穿越外廊,她进了一道小门,半晌不闻动静,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徐徐入鼻的沉香,季景澜心中犯疑。
她微微抬头,眼露小心翼翼。而入眼处,透过一道白珠帘,是一大块玉石,横放在那正对门口,似帝王之势,皇者之印,神圣不可侵犯,那高昂的龙头,凛凛生威,让人不能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