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啊”
被当事人戳破的白绮恩目光收回来,她掩饰下那渴望眼神,“我看你这腰带样式挺不错的,蓝蓝的,还有红色的。”
陈长川不明白,这腰带他不是一二天戴着,怎么今儿她老盯着她,她估计是憋什么坏,以前她干坏事前眼睛特坦荡,事情暴露后基本都是他来背锅。
这个臭丫头,真是丫头,现在应该是憋着什么坏。
陈长川不愧是跟她一起长大的,白绮恩此时确实憋着坏水,想着用什么办法拿到令牌。
有了。
白绮恩坐好了,找话闲扯说,“长川,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没说上几句话,爹爹就拉你去书房谈公事,我挺好奇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塞外风景是不是挺美,长川,你给我说说呗,好歹咱两一起长大呀。”
这个丫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陈长川也坐好,“塞外有什么好谈的,我这些年一年几封信都跟你说。”
白绮恩抬手摆摆道,“长川,喝酒吧,我想听你亲口说。来,霜雪,上上好青峰酒。多来几壶。”
酒量她还是有的,十岁那年她带着长川跑到家里酒窖下偷酒喝。
陈长川心中摇摇头这个丫头肯定是要憋坏了,她还是这么单纯可爱,一点儿不长进,怎么能让人放心,不过他会护她的,这个傻丫头,傻可爱傻可爱的。
“你酒量不行,你知道你第一次喝酒什么样子。”
“我们第一次是在地窖里喝,爹爹买来的酒很好喝呀,你也喝,不许说是我逼你的,你喝得挺欢喜的。”
白绮恩一副要跟你促膝长谈样子。
陈长川双手一摊,“我没说是你逼的。”
霜雪和翠墨端着几壶青峰酒上来。
“霜雪,今儿我和长川不醉不归,你跟爹爹和娘亲说晚饭他们自己吃吧。是吧,长川你倒上。”
要是爹爹娘亲来了她还怎么下手,她想灌醉了长川到时候拿令牌还不是轻而易举事情。
自家姑娘一个眼神一句话霜雪就能品出里面不一样的味道,她和白绮恩心知肚明的对视一样,应了声‘是’带着翠墨下去了。
“长川,你怎么倒这么点,不够塞牙缝的呢,我来,我来,这点事都做不好。看我的。”
白绮恩见陈长川只倒了不到半杯两,立马不乐意,这么点酒怎么灌醉人呀。自己抢过酒壶给两人倒了满满一杯,虽然那杯子很小,鸡蛋大小,但酒烈呀。
陈长川阻拦不及,白绮恩的酒量多少他最清楚,说一杯倒是好听的了,何况他这青峰酒是加工过,更烈更有劲儿,后劲特大。
“你拦我作什么呀。”
白绮恩举起杯子就要仰脖子喝下去,一只手拽住她手腕,她抬眼看过去是陈长川。
陈长川道,“你要跟我聊小时候事情也不用喝醉吧,再说你那酒量
“我那酒量怎么啦”
白绮恩当年是被陈长川背着出了酒窖,那时她醉成烂泥软软趴在他身上,甜甜睡。
“你就是一杯就放到,你要喝酒咱们喝果酒,那个甜丝丝的好喝。”
陈长川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你看不起人是吧,我怎么就一杯倒,我喝给你看。”
说着推开陈长川的手臂,一杯子仰脖子一干二净。
“依依”
陈长川忙过去扶住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白绮恩。
绮恩被陈长川的话一激,往了喝酒的原来目的,迷迷糊糊笑道,“你看,我没醉是吧,怎么外头全是星星,我们什么时候到外面去了。来,干。”
“别喝了。”
陈长川一手扶着醉得迷迷糊糊要晕倒的绮恩一手要去夺她手里的酒壶,结果慢一步。
绮恩又干了一杯,这会直接醉死过去了,睡在陈长川的胳膊弯里。
陈长川看着怀里醉睡过去的人儿,小脸粉白粉白,喝了酒后劲儿上来脸颊红扑扑,像个苹果,鲜嫩多汁,看着有人可口真想咬上一口。
陈长川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在她红润娇艳欲滴似玫瑰的小嘴上轻轻一啄,特别轻,特别爱护,怕重了惊醒她一样,呵护稀世珍宝呵护着她的。
一秒后他直起身子,看着怀里的人儿,睡得真是甜美,无知无觉,被人卖了数钱都不知道,真是个傻丫头。
记得初次见面时候你冲我笑,给我好吃送我好玩,我总是不理你,后来你生气干脆用石子砸我,还冲我做鬼脸逗引我去追你玩,我没理会你,在我眼里你是个什么事不懂小屁孩。
有次我被邻居家孩子砸石头,你过来拿起大石头砸向他们,护在我身前大声对他们说,“你们不许欺负他,他是我的人。”
事后我第一次跟你说话问你为什么。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说为什么护我,你拍拍我肩膀说,“你进了我白家的门,就是我们家的人,我自然是护着你,你放心,有我罩着你,他们以后不敢欺负你了。”
绮恩,那是我头一次有种被人保护感觉,心里头暖暖的,跟现在一样。出征四年里闲暇时每时每刻都想你,现在我回来了,你也长大了,你说了要护我,对我这个厨子负责,负责一辈子。
不许反悔。
“霜雪,翠墨,快进来,绮恩醉了。”
他想第一次背喝醉酒的绮恩一样将人拖到身后手臂将人往上一托,将人背在背上,他身子微微弯下前倾,转头看着红扑扑的脸蛋,睫毛长长好像蝴蝶翅膀一样还不甚喜悦动了下,眼睛紧闭,红红小嘴巴也闭得紧紧。
要知道她这嘴巴要是平日清醒时候说起话来跟个男孩子似,在名都住了这么久还是没忘记小时候在塞外的习惯。
绮恩睡得迷迷糊糊,乱七八糟,她梦里有苍蝇叮她嘴巴,真讨厌,还有她怎么东摇西晃跟坐船似,这船怎么来晃悠,是艄公技术不好还是要变天要起风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