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第1页)
两个人太久没亲热,周延深也是一点就着。
谢时舟张开唇,唇舌探入,甚至比周延深更先一步地攻城略地,周延深被谢时舟这么反常的热情弄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谢时舟已经边低头吻着他,边压着他的肩膀借力坐起,跨坐在他的腰间。
接下来的吻也更蛮横,更深入,略显粗重的鼻息无不都在反映着对彼此的急切和渴求,仿佛迫不及待地就要将对方揉进血肉里。
周延深仰头承受,但又实在急不可耐,迫切地想要掌握主导权。舌尖湿滑地抵着对方的舌,或吮或卷或勾,这个吻逐渐地演变成一场无声的拉锯。
也不知道是谁无意间泄漏了几道很轻微的吞咽声,周延深停下了动作。
唇齿微微分离些许,身体却紧紧相贴,谢时舟仍旧穿着那身病号服,纽扣扣得严实,呼吸也因方才的几度深吻而错乱起伏,那双居高临下俯视着的眼眸仿佛流淌着某种异样的水光。
周延深望着这样的谢时舟,腰腹不由得一紧,他手肘撑着床榻支起身,另一只手也放在谢时舟有些发热的颈边,欺身而上。
谢时舟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烫热的舌尖触碰带起一阵如电流般的酥麻,迅猛而疾速地窜遍全身。
宁静的室内,心跳声加剧交叠,周延深没再继续往下,反而将头枕在谢时舟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缓解喉头间隐忍的涩意。
谢时舟抬手覆着周延深的后脑,忽然轻声问了一句:“周延深,我给够你安全感了吗。”
今天梁沉能看出来周延深的不对劲,谢时舟作为他的男朋友自然也知道。
周延深说不会生他气,也的确是不生他气,但他内心会产生一种患得患失感。就像他所坦白的那样,他害怕谢时舟的突然消失,以至于这几天都在做噩梦。
梦到他就算收到了谢时舟的定位,也晚到了一步。
他站在游艇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却没有看到谢时舟所在的那艘游艇。
下一秒,他又跌进了另一层梦境。
这次,他是在翡翠号上,是在搜救队上。
这个噩梦很真实,真实得他每次惊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睡在自己旁边的谢时舟。他不会吵醒他,只是在他额前吻了吻,把手搭在他的腰侧,无声凝望了会才沉沉睡去。
自然,这些动作谢时舟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没有问及江震,没有谈起工作,只是以周延深男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偶尔闹闹小脾气,想去别的地方走走,也是不想周延深和他一起被困在医院。
在外边呼吸点新鲜空气,心情也会变得更好。
面对周延深不安的视线,他也会适时安抚。他并不会觉得周延深过于黏人,相反,他希望自己能够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听到谢时舟的这番问话,周延深心中最隐秘最柔软的那处角落狠狠触动了一下,他呼了口气,偏头咬了咬谢时舟泛红的耳垂,惹得谢时舟敏感得颤了颤。
周延深边沿着谢时舟的耳垂向下,点点潮湿印在他的颈侧,周延深低声解释着:“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应激,过段时间就会好。”
“真的?”
谢时舟从他怀里挣开,打量着周延深英挺利落的五官,像是在确认他话里的可信度。
“真的,很真。”
周延深扣着谢时舟的手,在唇边啄了啄,复而抬头注视着他,眼底是被爱人关心在乎的欢喜,“再说了,像我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梦魇和过去困住。而且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在我眼前,我看得清清楚楚。”
谢时舟忍俊不禁,又对周延深这番表达爱意的话语臊了一下,便说:“没个正形。”
周延深也跟着笑,又笑又啜着谢时舟的唇:“谢老师你怎么又害臊了,几个月没在你耳边灌输,适应能力退步了?”
知道周延深这是恢复过来了,谢时舟也跟着伶牙俐齿:“那你要怎么指导我?”
周延深勾起得逞的笑容,扣着谢时舟一个翻身,将他重新带回了被窝,说:“睡觉。”
谢时舟:“?”
谢时舟看着周延深已经合眼,不肯定地问:“真睡觉?”
周延深侧身躺着,闻言掀起了眼皮:“不然你想做什么?”
谢时舟见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索性也装糊涂,往他那边靠了靠,说:“没想做什么。”
他还以为两人许久没见,干柴烈火,总得发生点什么。
周延深哪能不知道谢时舟话里有话。
他又何尝不是饥渴难耐。
只是他也得顾及谢时舟的身心状态。
他一直没敢问谢时舟在游艇上的感受,没有问他害不害怕,就是怕谢时舟过多地回想起那日的细节,他自认自己性格刚硬坚韧,却也依旧会因为谢时舟命悬一线而后怕。
设身处地的着想,谢时舟的恐惧并不会比他少。
现在,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
……
三日后,谢时舟出院,江震给周延深打来电话,说想要和他见一面。
目前对江震的调查仍在继续,据罗俊俊所说,江震也在托关系帮忙,但几乎没人敢趟这趟浑水,这怎么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江震这次找他估计是为了求和。
周延深也答应了,他倒是想看看江震还能有什么手段。
谢时舟和周延深一同到了东山庄园北楼厅堂,江震一个人坐在北欧样式的单人沙发内,吴管事已被警方带走调查,只要证据链闭合,逮捕令就会下来。
而江震此时此刻仍在不慌不忙的闭目养神着,就好似在等待审判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