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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绝境的秘诀有什么感受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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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秦大沛見狀馬上就擺大哥威風,「還想跟我耍橫?撂臉子走人不行!撿碗,上廚房刷去!」

秦冬陽真沒有膽撂臉子走,又怕硬湊下去還被研究,就真撿碗出去刷了。

林巍表情平淡地看他進廚房去,輕哼了下,「還得有弟弟啊?真抖氣!。」

秦大沛得意起來,「那是!工作時間之外你護不了他,秦二弟得歸秦大哥管轄。」

林巍不以為然,「也就攤上他了,換一個人都會讓你懷疑親情。」

秦大沛也沒否認,反而擔憂起來,「你說他都二十六了,咋還娘們唧唧?你也沒幫哥們帶出息啊!」

「什么娘們唧唧?」林巍略略蹙眉,「他只是性子軟。」

「哼!」秦大沛不滿意道,「什麼性子軟?浩子也說小漂亮性子軟,你看冬陽和人家一樣嗎?」

林巍眉頭更皺深了。

「別聽不得人家的事兒,這是讓你被動免疫。」秦大沛伸拳捶他一下,「親兄弟拆不開,師兄弟也拆不開,總得見面,你老激靈激靈的不行。」

肖非艷早就追著秦冬陽去廚房了,屋裡沒有別人,林巍露了一點輕蔑出來,「不一樣怎麼了?毛巾擰成棍子,照樣砸人!」

秦大沛好好看他,「說冬陽呢?」

林巍伸手往他下頜線上推了一把,「我先教他怎麼收拾你!」

秦大沛嘿嘿嘿地抹了把臉,「來!」

馬不停蹄地接觸了一圈集資案原告人,個個都很不好相與,幸虧林巍面貌震懾,業界也有名頭,那些傢伙沒敢當真得罪。

「愛惜羽毛珍惜案源,」林巍抽空對秦冬陽說,「認清律師屬於服務行業是一回事,別把自己混成端茶倒水看眼色的!架勢和精神頭都繃住了,引導他們瞅你的臉。」

秦冬陽明知自己怎麼繃都繃不出林巍的不怒自威天生氣場,仍舊老老實實地答應著。

前輩在教好東西呢!

學不來也得心存感激。

難怪向乾那種老律師會挑沈浩澄和林巍這樣的人做門徒,難怪李擎正要挖朋友牆角地搶了林巍過來,所謂利器,不是靠在源源不斷的畢業生里認真挑選就能獲取,需要機緣。

和任何方面的天選打工人一樣,刑辯律師這種職業的佼佼者,老天爺似也早給擬定好了。

哪家得著,就有可能成為傳說中的「紅圈所」,或者保持行業地位不走下坡,頭腦們怎麼會不下力氣呢?

秦冬陽想起林巍聽說沈浩澄的上任助理離開朗乾獨當一面的消息時冷笑著的模樣,「獨當一面?當誰的一面?」

絲毫都不掩飾輕蔑。

不是足夠優秀的人即便自視甚高,也沒勇氣如此明確表達。

林巍就那麼直接。

這種驕狂到連身邊人都要自負維護的性格其實很吸引人,總是帶著睨睥群雄的豪情,再加上那極其出眾的身材條件和英俊漂亮的長相來給這種盛氣凌人背書,擁躉願意捧他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因此秦冬陽始終無法理解沈浩澄對林巍的放棄——能被這樣的人深愛是多值得驕傲的事?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讓一讓步很艱難嗎?到底是有什麼心結不能被他的真情抵消啊?

愛人,不,偷著愛人沒勇氣說才真丟臉,就像手頭拮据的窮鬼面對掏空錢包也買不起的漂亮東西,會呆在高奢店裡手足失措無地自容。

秦冬陽不明白沈浩澄毫不費力地擁有閃耀珍寶為啥不肯自豪不能快樂,他只知道自己有多嚮往。

同時清楚自己總因林巍的光芒萬丈自卑。

太過流光溢彩,秦冬陽跟他跟得太近,只能置身陰影之中。

第一次協商會前林巍特地買了一瓶好酒提著,去老單身向乾家裡吃了半宿花生米。當徒弟的體諒師父身體不好有了歲數,送貨上門地把最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走訪摸查出的工作成果跟他交代清楚。

事無巨細,點滴分析。

還得是有親傳弟子,關鍵時刻真賣力氣。

向乾果然寶刀未老,協商工作很難一舉克敵,卻算戰告捷。

跟著挨了許多累的秦冬陽振奮不已,以為向乾肯定會夸林巍能幹,可這倔強老頭兒吃慣珍饈佳肴從來沒有結帳習慣,完全不把徒弟的付出當成個事兒,反而當著眾人的面樂滋滋地逗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池躍玩,舉重若輕得明顯就是內外有別。

秦冬陽替林巍屈得慌,當著外人禮貌克制笑容可掬,分開之後不大高興,「范晨和看守所申請見律師了,為了今天的協商會拖著呢!」

「再拖!」林巍根本不理他的情緒,「雜種!沒有如意給他!」

秦冬陽便又冷靜下來——范晨確實是十足十的雜種,不配得誰好好對待。

後面換了沈浩澄陪著向乾會見徐名達,集資案的協商結果需要等待原告一方做出反饋,秦冬陽就很認真地拖范晨,有次已經點了接受,快到日子又跟看守所取消了,可以想像范晨得知消息時候是個什麼嘴臉。

轉眼就是一個來月,猥褻案的工作徹底結束,有個外地尋釁滋事罪找到林巍頭上,正在考慮接不接的時候,徐名達案有了進展。

向乾臨時通知林巍過去朗乾所開會,秦冬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還是沒弄明白這個人出發時候神色還很平靜,怎麼剛剛坐進會議室里臉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