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周珣(第1页)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写吧。”
“现在?”
周珣环顾四周,散了堂学堂内就只剩寥寥几个学子在慢腾腾收着书,若是让他们瞧见自己给沈六这个夯货写功课,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周珣思索了下,拍板:“去你的寝舍。”
沈明昭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你?不行不行,千万不能去。”
周珣虽然和她同岁,可这身板高大健壮多了,要是他犯浑,她被揍si在寝舍都没人知道。
周珣拧眉:“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对你有企图?你未免高看你自己了,真当自己是块神仙r0u啊,谁都想咬一口。”
她又没有这么说,这人也太急躁了,沈明昭委屈道:“我是怕旁人说你闲话。”
周珣冷哼一声:“这倒是,我还嫌和你一起丢人呢。”
按规矩下人是不能进学堂的,只是这会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到最后连胡四也走了,就只剩她和周珣两个人。
“我想叫墨雨进来。”
沈明昭弱弱地说了句,她还是怕他,补充说,“我手伤着,离不得人伺候。”
周珣不耐地哼了声,算是同意。
……
没想到周珣是认真的,当即铺开纸,提起笔,就等着她念他写。
沈明昭略作思索,磕磕绊绊开始作文章,两人浸在暖yan中,学堂里只有少年玉润清亮的声音和书写的沙沙声,一时间分外和谐。
“你这说的什么东西?怪不得教习老罚你,真是狗p不通。”
周珣开口打破了这份和谐,丢了笔,再写不下去。
沈明昭不服气:“你说我,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就课考b我好上几名嘛,还不是跟我一样倒数。”
“你懂什么,小爷那是没认真学,要是认真起来,让你拍马都赶不上。”
见他真的耐着x子给自己写功课,沈明昭这会儿胆子也大了些,回嘴道:“那你给我好好写一个看看啊,光动嘴是怎么个事。”
周珣气x也上来了:“好,沈六,你给小爷等着。”
当下又提笔蘸墨,认真思索起来,许是被她拿话激了,心中憋着一gu劲,竟是下笔如有神,笔耕不辍。
才写了一会儿,又听沈明昭叫唤着:“慢点,慢点,你字又写丑了。”
周珣顿了下,咬牙放缓了速度。
……
等到洋洋洒洒写完一篇文章,周珣r0u了r0u手腕,转头正打算奚落沈明昭,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阖着眼,似是睡得有些不安稳,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挺翘的琼鼻下是莹润饱满的唇。
她的嘴唇也太红润了些,像是抹了口脂,一个男人为什么会长成这样,周珣忍不住想到。
那些旖旎的、恼人的梦境,困扰了他许久,难以启齿的,少年哥哥就出场啦,这周包写到文案剧情的画饼中……
沈明昭手上纱布缠了几日,周珣就给她写了几日的功课,她能感觉到,外舍那些学子都对自己友善了许多,至少再不当着面讥笑她了。
周珣家世好,在书院里向来是横着走,这些人隐隐以他为首,自然对她客气许多。
沈明昭把这些都归功于自己和刘瑾交好,刘瑾是周珣的表兄,一定是替她说过他了才会如此,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好好谢过他那日在酒楼的搭救,这样一来又有理由去亲近他了。
再一想,自己如今和周珣关系近了也是百利无害,指不定还能指着他给自己和刘瑾牵线搭桥呢。
她觉得自个儿真是聪明极了,竟能想到这其中厉害之处,只不过周珣之前可太坏了,他和他的那些跟班可没少欺负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让他痛哭流涕跟自己求饶是不用想了,但她也是个有主意的。
“怎么又要重写?教习还是不满意?”
周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脸狐疑地看着沈明昭。
沈明昭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那是自然,我哪敢骗你。”
她的瞳仁大而乌黑,专注视人时很容易给人纯然无辜之感,周珣没看出什么异样,反而自己有点不自在了,冷哼了声:“谅你也不敢。”
没写一会儿又开始烦躁,他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听了胡四的馊主意就算了,为什么要真的去做这些讨好她的事情,装装样子不就得了,左右她好骗得很。
这几日没再做那些恼人的梦,胡四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想来是她生得太像nv人才令自己有了绮念,接近后也不过如此。他虽桀骜不驯,家风却很严谨,未及冠之前,母亲从不许那些丫鬟近身伺候,以免坏了身子不思进取,想是年纪到了才会如此。
既然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也用不着再对她有什么优待了,平白让这夯货借自己的势在书院里狐假虎威,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也是时候跟她算算这笔账了。
思及此,周珣当即丢了笔,似笑非笑地盯着沈明昭那仍旧缠着纱布的手:“沈六,你的手是叫人打断了吗,怎么还没好?不会是在故意报复,骗小爷给你做苦力吧?”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也不是不能让你谎话成真。”
沈明昭听出他话里的威胁,看他又变回以前混不吝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含糊道:“就快好了。”
周珣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径直抓过她的手不由分说解开了缠布,白baengneng的手摊在他面前,触手温凉,掌心确实还有点红痕,指尖带着点点neng粉。
沈明昭小心觑着他的脸se,有点心虚,正想找补两句,突然手被用力握了下,疼得她叫出声:“你做什么,疼呢。”
周珣像被针扎般猛的甩开,语带嫌弃:“矫情,哪个男人像你这样。”
瞪她一眼,复又提笔:“我就再给你写最后一日,往后你休想支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