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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夫都被我锁在别院里,不研制出解药不许回家。”
卫夫人说道,“他们早上来传话,说是已经推断出几种配方的可能。配方不同,解药自然也不同,有一些解毒的药材京中不常见,我已让人加急去收购了。等一会儿你再吃一剂新药,看看有没有用。”
“好。”
卫夫人瞧着她小脸苍白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哎唷,好好的小娘子,怎么折腾成这样。”
陆从兰在一旁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说明弟妹的福气足足的,以后定会有大造化的。”
崔令宜笑道:“我本就是个有福气的,否则怎么会嫁进卫家来呢?这世上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呢,我现在锦衣玉食的,不敢再贪心了。”
卫夫人:“你这样想,倒是心胸开阔得很。最怕的就是那种多思多虑、还闷在心里不说的人,生生把自己怄出病来。”
二人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又看着她把药喝了,等到大夫来把过了脉,说并无恶化情况之后,她们看上去才放心了些。
病中人要静养,她们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崔令宜坐在床上,无所事事地发呆。
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身上有月事,本就不大爽利,现在又中了毒,更是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之前总想着,如果有朝一日换回了身子,她定要去找那人好好清算,杀他个片甲不留,现在?现在只能想想咯。说不定等她能跑跳的时候,他人都不在京城了,真叫人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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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在翰林院度过了平静的一天。没有人察觉这个人中途换了个灵魂,也没有人来打听他家里出了什么事——除了张松。
“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临下值的时候,张松无心工作,来找他闲聊,正好卫云章当时也不在整理《文宗经注》,而是在廊下吹风,便同他搭了几句话。
“只是在思考人生罢了。”
“哦?怎么突然思考起人生来了?莫非你昨天临时告假,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跟那个无关。”
卫云章摇了摇头,“只是近来对夫妻生活有了一点新的感悟。”
张松顿时露出隐晦的笑容,勾住他的肩膀,道:“看来是和弟妹吵架了呀。怎么样,要不要今夜跟我出去喝酒,放放风?我之前看你新婚燕尔,黏夫人黏得那么紧,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卫云章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哦?怎么知道的?”
“婚姻,是要靠新鲜感保持的。新鲜感懂不懂?成天形影不离,过了最开始的那个阶段,由于彼此的关系太过紧密,很容易就会发生摩擦的。”
张松说得头头是道,“所以我建议你和弟妹也给彼此留下一点空间,把彼此当成合作对象,有需要就出现,没需要就她干她的,你干你的,各得其乐。要不然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呢?距离产生美,小别之后,才能产生新鲜感。”
卫云章:“……”
新鲜感,那可太新鲜了,新鲜得就像是换了个夫人。这么一想,嚯,他还有了两个夫人,一文一武,一动一静,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呢!
“怎么样?上次我说的酒馆,这次跟我去喝一点儿?”
张松挑眉。
卫云章抬手,掰开他的脸:“不去。我回家还有别的事。”
“哼,真没意思。”
张松悻悻,“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下值时间到,卫云章上了瑞白的马车,待到驶出去一段距离后,瑞白才挑起帘子,喊了一声:“郎君。”
卫云章靠过去:“怎么,是崔令宜今天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