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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應該是排水管道,有流動的水,就有出口。」
郁臻說完,沒得到回應,反倒聽見一些意外的動靜;他回頭,看到杜彧正在書桌前收拾那堆檔案信件,一股腦兒塞進了背包里。
「你幹嘛?」他嘴上問,心底也猜到對方帶走這些紙張的用途。
「收集證據。」杜彧說。
「我們走了,那個adonis呢?」郁臻問。
這讓杜彧也犯了難。「它雖然瘦弱,但背著它也下不去,頭會卡住。」
「那怎麼辦?」郁臻把問題拋出去。
杜彧:「丟這兒吧。」
「啊?」郁臻臉色一垮,「我以為你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
杜彧訝異道:「那你不同意丟下它了?」
郁臻心虛道:「畢竟這麼慘也是我害的……」
「嗯,你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杜彧肯定道,「用繩子捆住它的腰,先把它吊下去,只能這樣了。」
郁臻贊同道:「可行。」
怪物早已沒了人的神智,無法溝通;若解放它的手腳,它恐怕會添亂。所以郁臻給它加一根繩索系住它的身體,把另一頭栓在自己腰間。
他叫杜彧搭把手,兩人將綁成秤砣的怪物放進密道,一點點松繩,將它下放到手電光可以照見的最遠距離。
鬆手的瞬間,怪物的重量和繩子的墜力就全部轉移到郁臻的腰部,他剛扶著爬梯身體沉入陰冷的暗道,腰間像吊著一塊千斤巨石,勒得他喘息粗沉;握住梯子的手骨節泛白。
杜彧摁開他的頭燈,「要不要我幫你?」
郁臻扭開臉,「不要。」
「加油。」杜彧趁他手腳無暇自顧,出乎意料地揪住他的臉頰,換了副面孔微笑道,「雖然我很好說話,但希望你平時對我客氣點。」
——痛痛痛!
郁臻覺得臉快被揪爛了,眼角生理性地湧出淚花,這是下了多狠的手啊!
他不過是多拂了杜彧幾下,這麼記仇!趁人之危、睚眥必報的的爛人!
杜彧的笑容明明和之前沒差,但就是哪裡不一樣了。郁臻覺得事情不妙。
「對了,你年紀比我大吧?」對方不知腦子哪根筋不對,起了閒聊的興,揪著他的臉頰不放手了,「你不是說你沒有弟弟嗎?我叫你哥哥怎麼樣?」
郁臻眼睛都紅了,轉過臉想去咬杜彧的手,結果上下牙一磕,沒咬著!
「咬不著啊。」杜彧搡開他的腦門兒,「要哭?怎麼好像我欺負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