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爱在梦醒时分全文阅读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4頁(第1页)

「麝香玫瑰與明眸,神女降臨永恆的夢之國;

她附身親吻可悲的靈魂,為它右肋的猩紅色彈洞填上花蜜。」

這尊小雕塑既然是復刻的原版,那刻字應當和原版一致,被磨平的地方,刻的正是這詩!

誰會刻意去記路邊一座舊雕塑下的詩句?郁臻也只是占了記憶力的優勢,讀一遍就能完整地印在心裡。

但這詩並不算什麼答案,甚至只能看做一道謎語!

他戳戳杜彧的手背,道:「你幫我想想,麝香玫瑰、明眸、可悲的靈魂……都代表什麼意思?」

經他一說,杜彧也反應過來,從他手裡抽走小雕塑,摩挲底座道:「謎底指的是那詩?」

郁臻:「是的,underthepisces,我猜是這樣了。」

「那詩是後來刻上去的,一寫給亡靈的安魂詩,沒人知道作者是誰。」杜彧把小雕像放到檯燈下邊,「像皇宮庭院那種,每個月都有數名男僕被折磨死去的地方,工匠會習慣在附近的建築上刻一安魂詩,《麝香玫瑰與明眸》只是最不起眼的一。」

杜彧意味深長道:「看來這間密室里死過不少人。」

「這裡本來也放了一堆屍體骸骨啊。」郁臻困得打哈欠,睡眼朦朧道,「太難了,連環謎語,不想猜了,讓我死吧。」

「不可以,我不允許。」杜彧忽然擺起他主人的架子,「你算我的私有財產,必須和我共存亡。」

神他媽私有財產,做個夢你還來勁了。

但郁臻提不勁和人鬥嘴,他花著一張臉,倒在白紙上,昏昏欲睡。

輪到杜彧拿鉛筆戳他臉了,喚道:「你醒醒。」

郁臻擋開筆,捂住臉,胡言亂語道:「……主人,讓我睡會兒吧。」

杜彧看上他髮絲遮掩下薄軟粉紅的耳垂,動手捏了捏,很受用道:「不讓。」

大約過了五分鐘,郁臻真的睡著了,呼吸變得勻穩。

杜彧拿筆尖戳刺他的臉頰無果,丟了筆,開始自己親自翻查書桌的幾個抽屜。

有鎖的抽屜,杜彧留在了最後。他沒有試著去拖動把手,而是走到書桌前面,蹲身彎腰鑽到了桌底,並成功在中間抽屜的底板處,找到了牢牢吸在鐵片上的鑰匙。

郁臻不僅睡著了,還做了一個詭異的夢中夢。

而在他因噩夢蹙起眉毛的時候,杜彧用鑰匙悄聲打開了書桌右側上鎖的抽屜。

作者有話要說:

瞧把孩子累的,姐弟倆該給人漲工資了。

第3o章完美逃亡(十九)夢中夢

郁臻的夢中夢始於一個美好的清晨。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女人,還是位相貌柔麗的成熟女性,她(他)早上7:3o準時從床上醒來,枕側伴侶的被窩早已沒了餘溫。

這個夢裡他不具備行動力,只是像靈魂裝錯了軀殼,作為第一視角旁觀;但官能情感共享,他可以真切體會到睡醒之後神清氣爽的感覺,以及皮膚對溫暖被窩的留戀。

郁臻還能看見這具身體主人的當下與過去。

她(他)在照鏡子,她(他)有一頭絢爛的金髮,但出於工作原因,無暇打理精緻的外表,長發平時總是挽起遮在手術帽下。

工作儘管辛苦,她(他)卻甘之如飴,因為她(他)擁有帝國百分之一的幸福家庭,兩位丈夫,一對女兒,一隻寵物。最近她(他)的第二位丈夫懷了身孕,在鬧小脾氣;好在她(他)的第一位丈夫溫良賢淑,操持家事撫育女兒的同時,還能勻出精力替她(他)安撫孕夫。

今天是星期五,她(他)吃過早飯梳洗完畢,換上丈夫熨燙得妥帖無皺的工作服,準備出門上班。

她(他)的兩個女兒是一對雙胞胎,出生時害她們的父親活活疼了兩天兩夜,但老天待她夫妻二人不薄,她們是如此的健康可愛。

見她(他)即將出門,兩個十歲的短髮女孩追著她來到家門口,要她(他)親吻她們的額頭。

郁臻不習慣親吻和擁抱或親密接觸,因為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他。

但身體的主人她親了,並囑託女兒們在學校不要欺負男孩,更不可以惹是生非,不要因為自己姓耶修就輕視其他的同學,要和大家友好相處。

「可是爸爸說那件事不是我們的錯。」大女兒拖著她袖子,睜著無辜的雙眼道,「媽媽,你答應過這周末帶我們去遊樂園的。」

「是啊媽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小女兒附和道。並仰慕地用白嫩小手摸了摸她胸前別的純金名牌。

這時,一條光滑的大型犬從客廳沖了出來。它剛被放出籠子,上翹的卷尾搖個不停,迫不及待地要與主人親熱。

狗伸著粉嫩嫣紅的舌頭舔她的手。那粗糙濕滑的觸感嚇得郁臻想逃離這具軀體,可是他不能。

狗狗濕漉漉的眼睛充滿渴望。於是她揉了揉它的頭髮,它享受地用臉頰蹭她的手背。

郁臻窺探到身體主人的內心想法,那是她絕不會宣之於口的事——她覺得她的狗比她交過的每一任男朋友、包括現任的兩位丈夫,都要漂亮。

它的皮膚像牛奶洗過的絲緞,被截短手腳後裝上金屬腳爪的四肢,皮膚與機械的連接處常年透著櫻粉的薄紅,細瘦的腰身勒著黑色皮質束腰帶,雪白的髮絲柔軟靚麗,更不用說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