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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真瞥了眼李鳳璟泛紅的耳尖,眼神暗了幾分,將李鳳璟的名字換成了三尺。
李鳳璟與三尺都是一愣。
李鳳璟不解的看著賀若真,三尺亦是惶恐不安,「我。。。我不急,還是先帶公。。。。啊!」
三尺的話還未完,賀若真便已經攬著他飛身而上,將他的話盡數嚇了回去。
李鳳璟抬頭緊緊皺著眉。
他是不是惹恩人生氣了。
拉木筐需要力氣大些的,便第一個將李鳳錦拉了上去。
李鳳璟的頭才冒出井口便飛快的朝賀若真看去,少年眼裡盛著些疑惑和幾絲委屈,然視線只相對了一瞬,賀若真便輕輕撇開視線,沒等李鳳璟開口,她便道,「勞煩璟公子。」
李鳳璟接過繩子,失落的喔了聲。
他肯定是惹恩人生氣了,是因他剛剛爬井嗎?
可他總覺得從好幾日前恩人便有意疏遠他。
難道是因為他錯信魑?
「公子?」
三尺見李鳳璟抓著繩子發愣,便喚了聲。
李鳳璟回神後忙又看了眼賀若真,卻見她已背過了身,他只能壓下心頭的不安,先將井裡的姑娘們拉出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直到眾人往外走時,才有一幫人持刀闖了進來。
賀若真將眾人護在身後,劍光幾乎時從李鳳璟的眼前閃過,他呆楞了片刻後,複雜的看著穿梭在黑衣人中的白色身影。
柔光。
她的劍叫柔光。
所以,她告訴他的是假名,為什麼?
李鳳璟眼神漸暗。
他好像沒有資格問她為什麼,因為他同她說的,也並非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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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腳下
付良小心翼翼的立在一輛馬車旁,神情分外恭敬。
今日天氣好,此時太陽正當空,付良的額頭不時有汗滴落,然一城知府卻只能立在太陽下曬著,且不敢露半分不滿。
不多時,伴隨著一道不耐的聲音,一位錦衣少年鑽出了馬車。
「你不是說今日是來這裡堵人販子的嗎,都一個多時辰了,人呢!」
付良忙躬身回道,「按照計劃應當是快了,還請景公子稍候。」
少年正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嫡長子,景子顏。
景子顏無功名在身,而付良乃一城知府,原是不必如此卑躬屈膝,可奈何景子顏手裡握著聖旨,他自知犯了大罪,哪裡還敢端半分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