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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白天在孤的書房,不是還對孤的傷口十分愧疚麼?怎麼,讓你上個藥,倒是不願意了?」
「不、也不是不願意……」
沈若憐臉更紅了,「就是,就是……」
晏溫手中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那個小?藥瓶,面上神情和煦若春風。
過了片刻,他?忽然笑了一聲,拔開那個小?藥瓶,當著她?的面,倒出裡面的一粒醒酒丸,和著茶水喝了下去。
沈若憐:「……」
她?忽然好後悔方才給?他?開了門,他?又?耍她?!
她?被他?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覺得自己氣都不順了,開口同他?發脾氣,「皇兄到底這麼晚來幹什麼?」
沈若憐生氣的語氣聽起來毫無氣勢,她?停了停,暗暗吸了吸鼻子,才繼續兇巴巴道:
「如?此?深更半夜,皇兄不回東宮休息,跑我這裡來做什麼?皇兄還是儘快回去吧,免得被旁人看到了說閒話,更何況如?今我就要同詞安定親了,你再來我這裡也不合適。」
晏溫見將她?逗急了,也不再開玩笑,收斂了神色,柔聲同她?道:
「孤今夜來找你,就是來同你說這件事的。」
沈若憐一怔,「什麼事?定親之事麼?」
「嗯。」
她?蹙了蹙眉,「不是那天都說清楚了麼?」
雖然那夜兩人不歡而散,但話還是說得明白的,她?不覺得他?們之間對於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晏溫睨了她?一眼,小?姑娘的神情看起來十分嚴肅,似乎還帶著幾絲抗拒的意味。
他?的情緒也跟著沉了下來,不過短短半個月,她?就同裴詞安這般要好了?
晏溫心裡忽然莫名有?些煩躁,將腕上的佛珠手串抹了下來,拿在手中揉搓著,好半晌才將那股沉鬱之氣壓了下去。
他?盡力將語氣放得平緩,同她?柔聲說:
「嘉寧,這段時日,孤發現?裴詞安他?並不能將你照顧得很好,孤覺得——」
「詞安照顧不好我,難不成皇兄想要照顧我麼?」
沈若憐打?斷他?的話。
小?姑娘鼻尖紅紅的,霧蒙蒙的眼底已隱隱有?了諷刺的意味,這一年多的時間,她?追在他?身後,被他?多少次的疏離所傷,夜裡暗自流淚。
如?今她?雖對裴詞安沒有?男女之情,但與裴詞安在一起確實讓她?不再整日裡再為他?黯然傷神。
可?現?在他?卻來告訴她?,裴詞安不能照顧好她??
沈若憐暗暗咬著牙,微微仰起下頜瞪著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