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眼下玫瑰的只剩个底儿,秋梨的却还有小半桶,她便着力推销起来。
傅三郎却是两样都要了一份。
见他这样爽快,沈朝盈笑问:“郎君连价钱几何都不问问么?”
傅三郎顺嘴问:“价钱几何?”
“十文一筒。”
不便宜也不贵,中档价格。
见傅三郎没有意见,沈朝盈便给他打。
愿意拿钱出来买这种不顶饱的零食的人家,要么是哄孩子,要么是不缺钱,大多数都不会在意这五文十文的。
但是做生意嘛,为了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纷麻烦,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满得快溢出来一筒,沈朝盈先叫他对嘴抿掉些,再递上芦苇管子,汲着喝。
这么一套下来,傅三郎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走在回去的路上便琢磨,忽然间恍然大悟,快步走回铺子,将店内伙计们叫至一起训话,日后客人们来买米粮,无论多少,称过数后,再抓一小把送给客人。
一小口饮子,一把米,并没有多少,打的是心理战术罢了。
有一桩命案
第一天试水,只准备了约莫一半的量,倒也在日头完全升起之前卖光了。
沈朝盈掂掂专门缝来收银的挎包,不似时下挂在腰间装饰作用大于实用的那种荷包,感受到比来时明显沉重不少的分量,满意了。
回到清静庵一算,却是比自己估计的还多,去除成本,大约能挣四五十文,照今日这客流量来看,往后几天可逐渐加大量,一天怎么也能挣个七八十文,月薪便是两千多文。再去除赁钱,去除生活成本,还能攒下不少呢。
沈朝盈捧起一把铜板,猛吸了一口,别人都嫌铜臭难闻,不仅是生理意义上的,但她的表情却是近乎陶醉。
沈朝盈的人生信条便是挣钱,挣花不完的钱。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如今身在异乡,她都是孑然一身,只有腰包鼓了,心里才能踏实。
——
熬煮杏仁露借用的是清静庵的灶间,因她付了赁钱,倒也没人说什么,只是明镜向来看她不顺眼,每每碰见了少不得挤兑几句。
沈朝盈念着她当日没将自己丢出庵堂的情谊,对此一般不大理睬,并宽慰自己这是以直报怨,既不为感情所左右,也不存私心与成见,颇有儒家之风。
那日给她送药的小尼,法号虚缘,今年新入庵,眼下正跟着师兄师姊们一起随云心师太的大弟子明空修行。
庵里做完早课吃朝食的时辰正是沈朝盈出摊的时候,沈朝盈推着小车,在廊下碰见蹦蹦跳跳的虚缘,冲她一笑。
“快过来。”
沈朝盈接了一筒杏仁露给她。虚缘接过,朝她道谢后,又蹦跳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