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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潼喜出望外,赞其谋略过人:“讲真的,我没见过比您更有智慧的人了!连我爹爹都比不过您!”
赵澜的唇角一点点翘了起来。
养心殿里,少年皇帝同样惊喜。赵澜提的祈福说法一则解决他的燃眉之急。不碰季潼是为给摄政王延寿,季将军绝对挑不出问题。二则让他不禁心存希冀,赵澜匆匆阻止季潼侍寝,仅仅是为延寿吗?有没有心仪自己,不想自己宠幸后妃的可能?
萧衍越想越精神,怎么都睡不着。唤来梅全,叫他去叫喜乐来为他泄火。
喜乐刚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哪抗得萧衍的强度?
梅全建议:“陛下,喜乐下不了床,再者他年纪大,哪有年纪小的尽兴?不然找颂莲过来?”
萧衍紧拧眉头。颂莲虽然鲜嫩,论肖似那人,还是喜乐。他不耐烦道:“叫人把喜乐抬过来!”
梅全看着萧衍眉眼的怒火,不敢再谏。
季将军傍晚到京,正能参加摆在宫中的庆功宴。
白日宫人们来去匆匆,为庆功宴忙活着。
季潼一心一意查着时辰。
流黛有自己的心思。丞相事,冷宫解了禁足,她想去见见令她日思夜想的喜乐。
多日没见,不知他是否还好?
喜乐作为皇帝眼前的红人,不睡通铺,有独立卧房。
流黛问他同院的太监喜乐去处,才知原来那位被毒到的试药太监居然是喜乐,顿时泪眼朦胧,忘记了因为喜乐这些时日的不管不问压在心底的怀疑和埋怨。
颂莲紧紧盯着为喜乐忧心的流黛突然冷哼一声。
他本来说的是不知道喜乐去哪里,却改口阴阳怪气道:“你去太医署寻一寻,许是在那里呢。毕竟身上有伤要治呢。注意得找林初的诊室。”
流黛没注意他话里的暗示与讥讽。
颂莲站在门口,见着流黛快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嫉妒地踢了踢门槛。
太医署离喜乐的住处很远,一个在西角,一个在东角。流黛步履飞快,走了一身薄汗,行至半路,开始下起毛毛细雨。雨丝很快变大,流黛尽量沿着廊下能遮雨的地方走,到了太医署裙摆都湿透了。
林初主攻妇科和肛肠治疗,私密性强,诊室在最里面。
流黛和引路小童走到半路,便听见远处传来的惨叫,一下子揪紧了心脏。
她听出那是喜乐的声音!
林初望着四十岁上下,留着长须。打开门,丢了一块浸透血液的布巾进门口的水盆,呵斥小童:“叫、叫、叫魂呐。”
面对流黛慈眉善目:“这位姑娘,找我看病吗?”
流黛向他行一礼:“林太医,我是来您这找人的。”
林初:“哦?是谁?”
“正是屋里的喜乐公公。”
林初打量着流黛焦急的模样:“病倒是治的差不多了,只是病人愿不愿意见你,还得我去问问。”
林初进去后,流黛在屋外忐忑地等待着。
等到林初说她可以进去,流黛立刻拔腿跑了进去。
屋里,喜乐公公侧对着她立着。衣服崭干净,瞧不出他伤在哪里。
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喜乐转过来,流黛忍不出叫了一声:“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