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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出了钟书意。

这也导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不明白一个堂堂顶流明星，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去翻垃圾桶。

男人看到钟书意如此不遗余力，气愤的走上前狠狠扯过她手上的所有照片，撕碎。

他瞪着她：“你脑子有泡吗？程妄所有的歌都是假的，他是被人包养的。”

裴景铄哪怕收到了惩罚，可是他已经在网上搞臭了程妄的名声，这些是无法挽回的。

“程妄就是一个人渣！骗子！骗我们的感情，骗我们的钱！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歌是假的，他的爱情是假的，他的钢琴声也是假的！”

“是啊，恶心，败类。”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仿佛要把程妄曾经的所有辉煌都一起碾碎。

“。。。。。。”

钟书意紧绷着唇，她甚至都没有看一旁的程妄，她转身再次靠近垃圾桶。

男人一脚踹翻垃圾桶。

钟书意就蹲下身捡。

周围人被她的执着惊到了。

有人感叹：“她就是一个疯子啊，被背刺成这样，竟然还要维护他。”

钟书意垂着头，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刨的太用力，她的指尖上渗出了血。

“如果没有程妄，我们听的钢琴曲是什么？”

钟书意终于说话了，大声的问出来，声音抖的厉害，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你们喜欢的是谁？那个被营销出来的程妄吗？年少出名，好的家世，天才少年的程妄吗？可我不是，我喜欢的，只是那个写出《无双》的程妄。”

“。。。。。。”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定定的看着钟书意。

钟书意擦掉眼角的泪，一字一句的说：“你们可以凭借网上的黑料断定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不会。。。。。。”

“能写出《无双》这种充满力量的钢琴曲，他不会是网上说的那种人。”

男人可笑的看着钟书意：“你也是明星，你不觉得说这些话有些可笑吗？”

钟书意坚定的摇头：“明星也是人，你们喜欢完美无缺的程妄，我喜欢他的一切。”

“我们的行为并不冲突。”

“他的钢琴曲是真实存在的，不是AI写的，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不在乎他有什么样的过去，我知道他的《无双》曾经给我活下去的意义。”

《无双》是程妄五岁时在在父母死亡后，极具悲痛之下写出来的钢琴曲，可这首钢琴曲里却没有任何悲伤，全部是盎然的生命力。

广场里一片寂静。

可能是被钟书意感染了，程妄的粉丝开始自发性的捡起地上的周边。

程妄站在原地，心跳骤停。

她呆呆的看着广场上每一个在捡周边的人。

这画面太过震撼，他们的身影像是印在胶卷上的缩影，穿透他的心脏，让他的心口溢出尖锐的痛。

钟书意把自己弄的十分狼狈。

程妄走到她身边，陪着她捡完，然后陪着她回家。

回家后的钟书意简单洗了个手，目光有些狼狈的看着程妄，低声说：“刚刚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程妄点头。

钟书意张了张嘴。

怎么办，在偶像面前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