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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红线虽然前生牵 情爱还得今生养(第2页)

鸟一群群的归宿树林,西边从蔫红变成了黑色。风一阵阵吹过,除了看到过茅草丛,由远及近的一条线样的分开涌动,钟一凡没看到任何身影。

他寂寞的对着东升的月亮叹口气:别说世界上精怪本来就不多,既使有了精怪,又有谁能看上自己?

奇怪的是,钟一凡走进瓜棚,青石板上早已放好了饭菜。还是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今天的饭菜很是精致,两盘荤腥,一壶酒,还有几个软乎乎的白馒头。这显然不是娘送来的饭菜,娘送来的饭菜仍然被原样包裹着,挂在瓜棚中间的梁上。

钟一凡走出瓜棚,四下检视了一遍,没有任何异样。心胸豪放的钟一凡。倒也没有小鸡心肠,既然有送的,为什么不敢吃?

钟一凡连吃带喝十分得意,饭后一抹啦嘴,仰脸躺在床上。他心里琢磨:今夜我睁着眼睛睡,还怕见不到真容?

谁知,上来还能强撑,后来酒劲上涌,加上劳累一天,不知觉的沉睡起来。第二天醒来,现床头放着碗凉茶,再想朦胧中,似乎有人为自己打扇子,抚摸自己的脸。

一连五六天,都是这样。钟一凡想尽办法,也没能见到对方一面。只是每晚的饭菜愈加丰盛,而夜里的扇风、抚摸,愈加频繁大胆。就像一个馋极了的小孩子,手掌里放块糖,流着口水却忍着没吃。衣服照样每天给洗,洗脸水也端到了床前,伺候的相当周详。

第六天傍晚,钟一凡又见到每天这个时候茅草丛的异样。没见刮什么风,那草丛从远处涌来一条线。线头所到,草丛倾覆,波起浪翻,好似游龙的模样,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钟一凡进到瓜棚,酒菜饭已经摆好,比昨天更加丰盛,空气里弥漫着让人垂涎的酒肉香。

钟一凡坐在青石板前,没有像往日,饿死鬼一样。见到好吃的,管他三七二十一,挣钱不挣钱,先弄个肚子圆。而是又拿双筷子,两个早就准备好的酒杯,在青石板南北两边放好。他两手向天一拱:现身吧,朋友!我已经蒙你慧赐几天,该见个面了!要不然,我真成了只知道馕饭的皮口袋,造粪的机器?

钟一凡说完,又虚空的向四边作罗圈揖。

四边夜风飒飒的吹,间杂几声夜猫子瘆人的惨叫,瓜棚没见到任何动静。

钟一凡一连招呼了三遍,就是没有反应。

钟一凡焦躁起来,双手一抖,背在身后:朋友既然不屑和我见面。君子赐,不敢受,以前吃你的东西,我会想办法还你,今天的东西还望你收去。

钟一凡说完这番话,又等了一会,还不见动静,心里的火苗就燃烧起来。他嘴里说着:你不收,我替你收!一边端起一盘香喷喷的菜,就往瓜棚外边的草丛扔。

别扔!一声娇滴滴,气喘喘的女声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躁脾气!随着喊声,一个娇羞的女子,从不远处的树丛里,拂开乱枝走了出来。

明朝诗人高启曾经有名句: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月下看美人,分外的娇媚动人。此女上着绿衫,下着素裙,腰细肩削,身高苗条。

说着,女子一步三摇,风摆杨柳般彳彳亍亍的踏着草尖走了进来。奇怪的是女子所到之处,草木自动分开。

这时,钟一凡才看清眉清目秀的女子,脸如莲子,鼻端唇红。两眼望着银光,虽然望去感到冷峻,还是掩不住女子的娇羞。

走到钟一凡跟前,女子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衣袖半遮着脸,明月下仍然看得出涨红了修长的脖颈。

钟一凡大喜,不敢搪搪,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女子进棚就餐。女子扭扭捏捏的坐下,依然用纤细白嫩的小手,轻撩着鬓,低低的燕语般:奴,自荐枕席,让您见笑了!

月辉烛光下看美人,女子的美让钟一凡痴呆。本来他在女子坐下后,也想坐在对面的石墩,因为心不所属,竟然坐空摔个仰八叉。这一下,虽然逗得美人掩口弯腰痴痴笑,倒也解除了,初次见面的尴尬。

都是成年人,后来,一切水到渠成。

钟一凡知道了她叫凌寒霄。随做生意的父母返家,遭遇强盗,独自逃生。如今,孤身一人,想找个可靠的男人,托付一生!

第二天,凌寒霄就没走,陪着钟一凡在地里忙活。中午见到来送饭的钟一凡的娘,一阵羞涩后,恢复生米煮成熟饭的从容。

凌寒霄到来最大的变化,是钟一凡有了欢乐,干什么都有劲头,心里总有化不去的蜜糖。再累,看到凌寒霄俊美清秀的笑脸,浑身的骨节马上通通。

凌寒霄手脚麻利,人特别勤快。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天,瓜地里的害虫,被她捉的一干二净。连一些经常来祸害瓜果的小兽,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段,全都不见了踪影。

待到,瓜田事了,新的一茬庄稼开始生,两人就下山回了家。

虽然家里穷,虽然已经不是大闺女,钟一凡的父母还是给他们办了婚礼。婚礼动静不大,就是山居在附近的几户邻居。

第二年,又要上山种瓜的前夕,凌寒霄生下了孩子。她生孩子很稀奇,不是头先生,或是倒着生,横着生。而是生下个大肉球,按凌寒霄的安排,钟一凡用刀轻轻解剖,孩子才从衣胞里取出来……

听到这里,心急的卿玉娉问:后来呢?

黎任谱笑呵呵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大戏沉住气!

三人都看向温文的嘴巴,侧耳倾听这两口子的婚姻后果。

温文这时反而卖起关子,嘿嘿笑着,慢慢腾腾就是不急着说……

赵立德在太阳落山后,习惯的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查看卿玉娉的位置信息:又是木屋别墅!

自己的手机被定位,卿玉娉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赵立德和卿玉娉距离最近的一次见面在两个多月之前,那是在一座咖啡店。

见面时,卿玉娉没有了过去情深义重、眼波涟漪,口气很是平淡:有什么事?像个催命鬼,连续约了几天!

赵立德嬉皮笑脸:能有什么事,想了呗,咱们去宾馆吧!

按以前的习惯,赵立德这种砍倒树摸老鸹的办法,温文四人应该是在劫难逃,势必会被拍到别墅屋门出双入对的影像。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意外出在今天秋水盈要参加一个投标。严格的时间要求,让他们必须早走。这是,昨天来木屋别墅的路上四人就说好的,赵立德能够定位卿玉娉,哪里定位到四人语言的交流内容。

人生有许多愉悦的事,但有的事特别愉悦神经,很容易成瘾。一次过后想二次,然后没有办法的克制继续生。

赵立德的鬼算计得逞吗?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