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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曲解我的挑衅,他眸子里噙了轻薄的笑,“方才未尽兴?抑或欲拒还休、埋怨本王未真正满足你?”
我呸!又在顾左右而言它,看似敷衍实则羞辱。
气急败坏地收回视线,拓跋信陵却先一步抬手轻轻捏住我的颚骨,强迫我侧过脸重新直视于他,“杨小哲,你在左厢阁偷偷窥视本王与司马良娣欢|爱,难不成是好奇?”
“好奇你家的烧饼!”
瞥见他笑意不减的瞳眸,气血上涌的我竟莫名热烫了双颊,“她叫唤得连十里开外的野山鸡都想褪去妖身、变化成人,可见你们孟|浪|激|烈之程度,令常人无法忍耐。”
他云淡风轻,“那你还看?”
我火急火燎,“本姑娘何曾偷看?!”
“是谁家木桩站在窗户边,呆呆傻傻瞧了一炷香时间?”
“我……我…………”
“肯承认了?”
心知肚明兼安抚意蕴十足地冲我一笑,拓跋信陵舒展了浓眉,“杨小哲,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何必计较?你该为自己打算、为未出世的孩子打算……只要你肯听话,将来,本王亦如此宠你。”
似魔似幻风中凌乱!丘、丘陵君同学究竟是天然呆、还是人工雷?嗤之以鼻想起身,然而他右臂圈箍着我不允我逃离,另一只手,则不拘小节抚上我的腹部。
“你、你又想做什么?”
我为他的古怪行径而结巴。
“嘘……别说话……”
轻轻答出一句,拓跋信陵眉宇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好奇。彷佛嫌布料阻碍了他与我腹中骨肉(?存在与否)近距离交流的机会,自然而然地,他的手从衣裳下摆探入,下一瞬,温暖掌心实实在在紧贴我的腹部。
我猝然屏住呼吸。
他嗓音柔和,“你还觉得冷?小肚子凉凉的……”
我尴尬以对,“夜生凉,四肢难免气血不畅。”
他倏然搂紧我。
也不知静静感受了多久,拓跋信陵唇微微一动,低叹,“母亲曾说,本王在她肚子里待着的时候并不安分,老爱踢她……小丫头,你挨踢了么?”
庐山瀑布汗,八字都差两撇的事儿,从何谈起?我摇了摇头,嘟哝,“还早着呢,有没有怀上都很难讲。”
“所以,索性得过且过、大行风|流之事?”
他哑哑低喃,声音带了一丝清冷的嘲讽,“让本王猜猜,你锁骨处的吻痕是谁留下的……贺兰栖真?不会,不是他,他即使有这番鬼心思你也不愿答应……宇文昭则?不会,更不会是他,他没犯案时间。”
不急不慢诉说着,贴在我腹部的男性手掌,正慢慢撤离,仅余不安分的长指,绕着我的肚脐画着圈圈,“怀王?”
“对,正是怀王,想不到罢?”
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歪了脑袋瞅视拓跋信陵,不怯弱不心虚。数次交锋以来,以我对他别扭性格的了解,越想隐瞒之事,越得答得痛快;越不想隐瞒之事,越得答得支吾。
“若真是拓跋平原,他为何不坦言告之你今夜的密谋?”
身后的厚实胸膛并无任何紧绷,牢笼内的气氛依然平静,丘陵君勾了勾唇,嗓音沉稳,“不论是谁,至少不是贺兰芮之……本王,无惊无惧。”
话罢,戏弄肚脐的长指,此刻终于不再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