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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纪宴珩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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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番外十八 纪正玉(第1页)

第398章番外十八纪正玉

纪淮康和李韵宁离婚的第二天,去了一趟寺庙。

叶柏文恰巧下山,“纪夫人。”

她停住,“送梅子糕吗?”

阮菱花爱吃家乡的梅子糕,纪淮康也爱吃,不晓得是谁爱屋及乌,李韵宁尝了一块,酸馊味的,不像纪淮康的口味。

“梅子糕混了猪油,母亲食素,已经不吃。”

叶柏文恭恭敬敬,“有劳您探望母亲。”

李韵宁冷笑,“你哥哥绑架了我与染儿,剁了我一根手指,叶家人没有好东西。”

“大哥姓纪。”

叶柏文不卑不亢。

“姓纪又如何?纪家衰败,儿女亡的亡,穷的穷,你大哥姓叶,宴珩凌驾他头上,你大哥姓纪,继承了纪家什么呢,坟墓罢了,宴珩继承了李氏基业,阮菱花的儿子永远在我儿子之下。”

“母亲不介意王权富贵,大哥也不介意。”

李韵宁疾言厉色,叶柏文却心平气和,“母亲在乎的,是情分,是一口气;大哥在乎的,是纪老先生承认他,是认祖归宗。倘若贪图金钱权势,叶氏集团是一市首富,大哥有本事毁了叶氏,更有本事壮大叶氏,何必踏上这条路。”

擦肩而过之际,叶柏文一字一顿,“物是人非,困住自己的不是任何人,是自己。”

李韵宁一动不动。

直到一名尼姑唤她,她醒过神,进禅房。

“你来了。”

阮菱花在窗下,挑拣茶叶,“没有好茶招待你,有茶叶末,不要嫌弃。”

“我和淮康离婚了。”

李韵宁没闲工夫喝茶,“明天,搬回李家。”

阮菱花剃了光头,戴着尼姑帽,曾经雍容华贵的富太太,如今佛灯长袍,苍老了十岁。

“离与不离,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阮菱花沏了茶,搁在桌上。

“你可以蓄发,可以还俗。”

李韵宁嘲讽,“三十年前,我抢了你男人,三十年后,不该属于我的——”

“你抢赢了。”

阮菱花注视她,“他陪你青丝变白发,我仅仅是过客,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生下柏南,纪淮康哪里肯见我,哪里肯破坏现有的太平日子?”

李韵宁也注视阮菱花。

良久,禅房无声无息。

“这些年,我避讳纪淮康,他其实也忘了我。”

阮菱花坐下,“给柏南长子的名分,亲自上山劝我,是纪淮康的一个了断,他求心安。柏南只剩下一把骨灰,人世间的繁华喜乐,灯火团圆,他什么也享受不了,一生从未享受过,宴珩不计较刻个碑,韵宁你计较什么呢。”

李韵宁猛地攥紧了拳。

“至于你那根手指,子债,母偿。”

阮菱花拿出一副剪刀,塞她手里,将小拇指夹在刀刃下,“你气势汹汹来找我,证明你有心结,并不想离婚,你和他赌气,和我赌气,是白白浪费精神。一个赢家,为什么介怀输家呢。”

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李韵宁喝下茶水,苦,稠,涩。

是了。

耿耿于怀的,是她。

她风光舒坦了六十年,容不下叶柏南冷冰冰的墓碑吗?

纪淮康欠了她,纪家欠了她,阮菱花不欠,叶柏南不欠。相反,她造成了阮菱花的悲剧。

人啊,算得清楚一切,但算不清楚孽。

李韵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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