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灵泉之焊妇当家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92页(第1页)

苏兰摸了摸右手大指母,“大掌柜能让凤凰城别家的酒楼三个月不敢打方子的主意,于我宋家真是有莫大的好处。一则嘛,绝味楼如此帮衬我们,以后肯定也没有宵小之人,敢驳了绝味楼的面子,对我们使下作的手段;二则嘛,绝味楼的锅子变了,若有那耳通明目的大神通之人,知晓了方子是从我们手里流出去的,若是背地里使了手段,叫我们有苦不能说,到让人误会我们宋家不守信了。所以,可否请大掌柜在外掌握主动权,说这方子是绝味楼的厨师琢磨出来的?我们势单力薄,一生都在为填饱肚子奔波,实在惹不起、也躲不了,那些随手就可以捏死我们的大富大贵之家。”

苏兰料想自己的火锅一旦被绝味楼全国推开来,肯定会使得绝味楼于‘食’道越发的一家独大,若有大庆第二、大庆第三的酒楼势力,寻到了宋家,那结果……不是苏兰乐见的。小户人家,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若一味贪多贪大,只能惹来恶果。

苏兰一番话,说得大掌柜、二掌柜面面相窥。

想得如此之深、如此之细,这样的女子,他们还从没见过。

大掌柜咳嗽了一声,“宋夫人好利的嘴。你方才这么一说,若是以后有人无故找你们麻烦,我绝味楼到不能坐视不理了。后者,你不提我到忽略了。你们摊子已经开了这么久了,在凤凰城已经有了名气,若想瞒天过海,难于上青天。不过,三月不让内、外的人为难你们,我是能保证的。”

大掌柜一言九鼎,苏兰和宋二郎揣着银票听了一场书,很快便回去了。

话说,当晚大掌柜秘密的从齐府的后门而入,一路被齐致的贴身大丫环如意领到了齐致的院子。

齐致坐在阴影里,用扇子拍打着左手。

大掌柜恭敬的跪在地上,“听那妇人之言,只觉得她甚是聪敏。若为男子到是可以招进绝味楼,方方面面想的如此细致,叫奴才都觉得汗颜了……”

齐致笑道:“你又何必如此,我让你当咱们老家的大掌柜,除了看中你的才能,更看重的却是你的忠诚。你可是我齐家的信得过的家仆,你祖上几辈子献上的忠诚,可是寻常人比得上的。”

大掌柜伏趴在地,“奴才一家全凭主子的吩咐,上刀山、下油锅为主子分忧。”

齐致停下手里的动作,“天下楼这几年野心勃勃,想跟我们竞争总商会会长一职,前年还差点让他成功,这下有了这火锅的方子,我们至少稳坐商会会长两届六年。你此番了大功,下去领赏吧。”

等大掌柜退下,齐致立刻写了火锅方子并一封信,秘密快马送到了京城。

而坐镇在京城总店,总理全国所有店面的总掌柜,一接到信,便立刻以商会会长之职,联和各酒楼饭馆,开展了一串联关于热锅子汤底重复使用的益处。

更有一日,梅花吐白,京城皇宫养心殿内。

太监总管德善服侍着当今皇帝陛下用膳,他见皇帝比往日的半碗,多进了一碗半,便喜得把脸上的褶子笑得多了一倍。

皇帝觉得嘴唇麻辣得厉害,便喝了清汤,他说:“御膳房今儿做的热锅子,味道比之以前大有进益,赏罢。”

德善一边笑,一边用袖子拭眼角的泪珠:“今儿的热锅子却不是御膳房进上来的。都是做奴才顽固不化的错,早知道陛下喜欢,就该早早叫六殿下送了来。”

皇帝‘哦’了一声,“这汤底却是庆溶府上送过来的?”

德善道:“听六殿下说,汤底是他从绝味楼弄回来的。最近奴才偶尔听到小太监、小宫女,说京城的绝味楼新做了热锅子,以前的和现在的完全没有可能性,而且这汤底还不同以往吃了就倒掉,是重复使用的。”

德善见皇帝皱了皱,忙不迭的说道:“陛下的汤底,与绝味楼卖的不一样,是六殿下亲自去绝味楼寻了方子,自己回府做的。奴才试了汤底,也觉得味道很好,便问了问六殿下,六殿下说这汤底是越熬越香的。上个月,六殿下做了汤底,每日煮了肉、菜进去,捞起来后,每日添加调料,又熬煮汤底,重复熬了半月,才进了上来。除陛下,太后千岁、皇后千岁、及三位贵妃娘娘处都遣人送了红汤、清汤两锅子。”

皇帝重新举起筷子,“朕几个儿子,唯溶儿最识大体、最孝顺。你取了东凉国进贡的大珍珠,并几匹云锦到齐贵妃屋子里。这绝味楼到也妙,竟能想到这出,这汤底重复使用,于国于民都是大好事。”

德善烫了新鲜的菜心,用银筷放到皇帝面前的小碟子上。

皇帝嚼着脆嫩的菜心,一时间突然没有了味口,他叹了一口气:“我大庆祖宗吃糠咽菜,方才打下这万里的江山……打江山难,守江山却更难。想每年各地报来的旱灾、虫灾、水灾,一笔笔哪样不要银子。朕到是能在这大冬天里吃上难得的几根青菜,朕的子民,却不知道能不能填饱肚子……”

德善惶恐的跪了下来,“陛下宏图伟业,咱们大庆朝虽偶有天灾,但人人家里都有米有粮,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派繁华祥和……”

皇帝冷笑了三声,“去年黄河决堤,两岸良田被淹,颗粒无收。朝廷发下的赈灾银粮,一路层层盘剥,最后受灾的百姓只每日有一碗薄如水的粥喝,饿得难受了,便吃草、吃树皮。若不是朕私下派人走了一遭,如今还被人蒙在鼓里呢。”

德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皇帝又说道:“那个绝味楼是不是去年,联合那些商人捐款振灾的那个绝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