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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宋明磊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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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1清明雨纷纷4(第2页)

哥哥你夜里细想想,木槿花西月锦绣。

果然,那歌声停了一会儿,然后向我这个方向更欢快地传来。我一遍又一遍唱着,那歌声近了,正当我欢天喜地时,忽地一阵打斗之声从山洞处传来。我跺跺脚,恨恨地赶回去。

我来到山洞口,只见一个着鲜绿绸子鱼尾罗窄袖衫子的阴柔男子和坐着的

原非白在过招,短剑飞舞,挪来腾去,衣摆翻飞,鲜艳得就像昨天那只小绿鸟,正是那玉郎君。

我暗自叫苦不迭,怎么都快获救了,又杀出这小子来?

玉郎君咯咯媚笑着,“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寻了好几日,总算让我寻到了你。心肝儿,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玉儿我现在倒像是隔了一世没见你似的,想你想得我的心都碎了。”

他叹了一口气,像女子一般幽幽道:“我断不会怪你杀了花蝴蝶那老货,他那么逼你,原是不对的,我也恨他强占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一笑,“心肝儿,我绝不会像花蝴蝶那样逼你,只要你别再离开玉儿就是了。”

嗯,这个小受很爱原非白,我可以从他看原非白那痴迷而深情的眼神中看出。不过,这么禁锢着原非白的自由也还算逼啊。

我该怎么办呢?必须拖延时间才好,怎么办?有了!

我藏好酬情,大大方方走了进去,看到玉郎君假装一惊,然后指着原非白慢慢地大声骂道:“原非白,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勾三搭四起来。你忘了你要奴的身体的时候曾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可是现在却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陶醉在自编自导自演的苦情戏中,双腿跪地,一手西子捧心,一手无力地伸向苍天。

我满脸悲戚,心里一边念着救兵救兵快快来,一边苦心钻研着接下来的台词。

原非白忽地一挑眉,哦了一声,冒出一句,“我始乱终弃?那你和原非珏在后山的樱花林里卿卿我我又算什么?”

我去!

我的抽泣猛地呛在那里,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捶了捶胸,好容易平了喘,错愕地瞪他,他却平静无波地盯着我。

原来你也是个戏精啊!可你这么半真半假地来一句,是充分入戏地帮我呢,还是故意要拆我的台呢?

我张了张口,我该说些什么?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和原非珏的事?

我慢慢爬起来,竟然不自觉地有些结结巴巴,“那、那个……”

“那个什么?还有你昨儿晚上在我怀里死去活来地叫着长安的名字,那长安又是谁?”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睨着我,活脱脱一个捉奸在床,激愤的大丈夫模样。

那一直在我和原非白之间脑袋转来转去的玉郎君,竟然也认真地问了一句:“对啊,长安是谁?”

于是,血讨负心汉变成了严审潘金莲。

玉郎君激动地对我伸着兰花手指,“你这个长相丑陋的恶妇,须知踏雪、绯玉二位公子是多么尊贵的人物,你怎么可以如此玩弄二人于股掌之上,还要寻花问柳,贪欢寻新……”

他在那里说得如此义正词严,完全忘了自己是干哪一行的,好像不杀我不足以平民愤似的。他一探手当胸向我劈来,原非白

轻弹手指,玉郎君痛叫着收回了手。

我定睛一看,那暗器竟是小猫鱼的骨头,怪不得以前每次吃完小鱼,我这边总是一大堆骨头,可是原非白那儿只有一点。

那时我就纳闷这美人怎么处处跟人不一样呢,连吃鱼也跟波斯猫似的,不吐骨头。其实他是偷偷留着,那他是防着我还是防患于未然?

心中带着一丝受伤,我逃回原非白身边。原非白连连发着鱼骨,玉郎君退至洞边,用一根大木头挡住鱼骨,回身欺来,一把甩我出去。他出手如电,连点原非白五处大穴,当胸抓起原非白,有些痛心地说道:“我如此护你,你却这样害我,你、你当真如此无情?”

原非白毫无惧色,坦然道:“原某非龙阳之辈,实在不能报答玉郎君之深情厚意。”

玉郎君心碎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一指我,“莫非你是为了这个下贱庸俗的女子?”

彼时,我被撞得头昏脑涨,拼命揉着脑袋,怎么又扯上我了?

我看向原非白,只见他嘲笑地瞥了玉郎君一眼,然后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对我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原某今生非她不娶。”

我的脑子轰一下子充血了,明明知道他是在激怒玉郎君,将重心转移到我身上,可是心中还是有了异样的感觉,无法控制地痴痴看着他那绝世笑容。连玉郎君放下了原非白,满心怒意地向我走来,我都毫无知觉。

原非白连唤数

声:“木槿,快逃。”

我这才回过神来,可惜玉郎君已站在我的跟前,五官扭曲地看着我。

噢!红颜祸水就是红颜祸水啊,我的小命就这样被你给祸没了。玉郎君狠狠打了我一耳光,踢了我肚子一脚,我狂吐鲜血,痛苦地蜷着身子,偷眼看着原非白,他波光潋滟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忍。

玉郎君一脚踢来,正中我的心口。

我吐着血,猛地紧紧抱着玉郎君的脚,然后摸到酬情,刺入他的腿肚子。他痛叫出声,我却无力再握紧酬情拔出来,只能看着他从小腿里拔出酬情,向我刺来。我平静地闭上了眼,耳边传来原非白的叫声和兵刃相交之声。

一瞬间,我又回到了那芬芳嫣红的樱花林,我和原非珏在那里捧着诗册,慢慢念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红发少年抬起头来,对我灿烂一笑,深情地唤着:“木槿。”

然而,他的脸忽地化作原非白的面容,我努力睁开眼,原非白颤抖着手抚在我的脸上,正抹去我嘴角的血迹。他的玉颜在我的上方,眼神焦急万分。

远处两个人影在激斗,而我陷入了深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