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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页)

唐瑞雪斜斜地倚著樓梯看小裁縫在阿古爾身上比比劃劃,看了一會後她把目光望向了坐在沙發上的6清昶,「那樣的皮毛,我也要。要淺色的,做一件皮草。」

6清昶一笑:「敗家,那皮毛可不便宜。」

「嘖,可真是夠扣的,一塊皮毛能值幾個子兒?哎,你想要什麼,自個兒挑,王爺我出錢!」

唐瑞雪對著阿古爾那方一矮身,行了個並不標準的舊式女子禮:「那就多謝王爺了,王爺爽朗痛快,不像某人。」

阿古爾嘻嘻哈哈地笑:「6清昶聽見沒,說你呢。日後你這位小家奴要是擅自跟著我跑到奈曼旗,你可別對我挑理。」

今天天氣好,窗戶開著,下午的陽光折射進來,暖烘烘的灑在6清昶肩上。他站在陽光下不說話只是微笑,因為覺得這樣也很好。難得的平靜時光,小王爺是個沒正行的傻東西,但也是他說什麼聽什麼的好弟弟;那個姑娘嘴刁不讓人,可聽她隨意說說話,哪怕是和他拌嘴呢,就足夠讓他感到舒心。

這樣的日子,就很好。

轉眼間年到了。

這段日子裡一切都是平靜安穩的,阿古爾一直沒有離開6家,這期間最大的變故也不過是唐瑞雪搬到了前院小樓里的一間臥房。天冷,後院的小屋沒有接暖氣管,實在有些像冰窖。

從大年初一開始,6家就是門庭若市,上門給6軍長拜年的人太多了,喜慶的同時也鬧人。

初八這天,一早登門的客人卻不是來問6軍長年好的,是來拜訪阿古爾小王爺的。

來者是那圖爾,他在過去也是一位蒙古王公,人稱那王,論輩分算起來是阿古爾的一位遠房族叔。

不同於阿古爾派早早剪髮,那王還拖著一根長長的辮子;也正像他拖拉著的頭髮一樣,他此行也並非孤身一人,而是拖家帶口。

阿古爾是知道的,這位族叔膝下無子女,可那王福晉分明挽著一個年輕女子。

阿古爾先是按老規矩行了個舊式的禮:「本該是我到北平拜訪您的,只是我…三叔您在旗里應當也聽說了,想必開春前我是會常住我這位朋友這兒了。三叔嬸嬸近來可好?」

那王穿著一身厚厚的皮袍子,客廳里暖氣足,此時他就一邊在隨從的伺候下脫外衣,一邊向阿古爾寒暄道:「我們一切都好,本來過節也是要回旗里,順道來看看你也無妨,你不必在意。」

那王福晉笑道:「是啊,阿古爾,這位你還記得嗎?這是我那個外甥女,睿親王家的大格格,你們小時在北平是見過的。你可還認得?」

阿古爾望像那年輕女子,她挽著發,頭上插了兩支很有分量的金步搖,身上穿的是里三層外三層的舊式華服,腳上還踏著一雙花盆底。

也是難為了她,昨夜裡剛下了雪,6家的院子還沒來得及掃淨;她穿著那樣高的鞋,竟也安安穩穩地從大門走到前廳了。

她長了張有福相的圓臉盤,丹鳳眼小嘴,是個很富貴氣派的長相;這張臉阿古爾不認得,但那福晉一說睿親王家的大格格,他便知道了。

睿親王好賭,不同於阿古爾的小打小鬧,是拿了家底幾十萬幾十萬地向外灑。再厚的底子也經不住這般折騰,何況當年皇上一退位,睿親王府就是在坐吃山空。

可想而知,經了這些年,睿親王府快敗了。

這位大格格是睿親王早亡的原配福晉,也就是那福晉的親妹妹生的;那福晉沒有子嗣,向來疼惜妹妹的這個獨女,眼看著睿親王越來越不成器,便乾脆把他家大格格接來自己身邊顧著。

阿古爾小時候的確是見過她的,算起來她也該有個十六七歲了。

「啊,記得記得。是敏鸞格格吧,額吉在世時是在北平見過的。」

敏鸞微微低著頭對阿古爾行了個曲膝禮:「小王爺康健,敏鸞問小王爺安。」

阿古爾回了一作揖:「敏鸞格格不必拘禮。」

那王福晉順勢開腔:「就是,這孩子,這麼客氣做什麼呢?說起來,你和阿古爾,就是一聲表兄也是叫得的。」

「哈,叫什麼都成,咱們別站著了說話了,快坐快坐。」

這時6清昶從樓上下來了,阿古爾衝著他一招手示意他過來,「這就是6軍長了,這段時間多虧了他照拂我。」

6清昶打眼一看便知留著辮子的中年男子是那王,旁邊的婦人自然就是那王福晉了,只是那年輕女子身份不明。

快步走過來,他衝著那王一伸手:「這位就是那王爺了吧。你好,小姓6,6清昶。」

在那王的意識里,6清昶這種毫無出身可言後天走大運的小子見他是該行三跪九拜之禮的;奈何時代變了,天下成了這幫扛槍的野小子的,縱使萬般不情願他也只好伸出手來和6清昶握了握,心有不甘地敷衍道:「早聽說6軍長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年輕有為啊。」

6清昶抿嘴一笑:「哪裡哪裡。這位小姐是?」

阿古爾連忙介紹道:「這是敏鸞表妹,和三叔嬸嬸一道從北平來的。」

敏鸞從小就是大家閨秀,不大見過外男,但禮儀比誰學得都足;聽到6清昶提及自己,便輕輕從剛坐下的沙發上站起來了,「6軍長好。」

6清昶做了個下壓的手勢:「原來是表妹,坐。飯菜馬上備好,你們幾位先談著,等會就可以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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